在边城军营里驻兵完毕后,等候多时的边城府君县令等官员,赶忙上前毕恭毕敬的请禹王以及几位将军移步府衙,给他们接风洗尘。
主子爷离开,他们这些护卫自要随身跟从。
时文修不想去,所以磨磨蹭蹭的就想看看能不能躲着不去。
或许是她整个人都不对了罢,现在稍有点风吹草动,她脑子里就不可避免的联想到各种不宜的画面。现在听说那官员们要给主子爷他们接风洗尘,她第一时间反应的就是他要喝酒了,而后可能会借酒起兴,拽她回屋结束她的准备时间。
一想至此她就脚步沉重,愈发磨蹭的想找个地躲着,不想跟去府衙。
可是那鲁首领没有让她的计划得逞。他简直是火眼金睛,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意图,当即以目示意严厉警告她,甚至为防万一还全程都盯着她走。
她也不知这鲁首领是经历了什么,从前他是恨不得她别挨近他主子爷身旁的,哪怕她跟主子爷说句话,他都觉得是她在侮辱他尊贵的主子爷。可现在,简直要盯死她一般,不容她有任何逃离主子爷跟前的企图。
若鲁泽知她此刻想法,定要冷笑几声,在主子爷没撂开手前,他确实是要盯死了她,不容她再闹任何幺蛾子。毕竟从前在她小帐篷前吃闭门羹的事,他记得门清呢。
来到府衙后,时文修就与众护卫一道在宴客厅前候着。
端菜的小厮婢女们鱼贯而入,里面的人相互寒暄,不时传来些豪爽的大笑声。
在距离时文修所处的不远处檐下,候着十来个窈窕舞姬。大寒冬的天,她们身披薄薄的纱料,顶着寒风冷雪颤颤巍巍的站那,冻得乌青的嘴唇,还有时不时抖索两下的纤弱身体,让她看了都觉得心生可怜。
鲁泽见她双眼一眨不眨的盯那些舞姬看,竟难得的也多少觉得她有些可怜了。这些舞姬多是待客陪寝用的,有她们这些姿态风流冰肌玉骨的美人们供主子爷挑选,只怕主子爷便也瞧不上了她,很快就将她冷冷撂了一旁了罢。
这会有府上的管家从宴客厅里出来,对外头的护卫们点头哈腰的问好示意后,就冲那些舞姬们招招手,让她们进去歌舞助兴。
舞姬们进去后不久,里头就响起了丝竹声,唱曲声,宴客厅里的气氛愈发热闹起来。
“报”
正在里面气氛正好之时,自院外突来急匆匆跑来一小兵,高喊着报字,十万火急的模样。
鲁泽拦住他,喝问:“什么事?”
“有紧急军情要报!”
这时宴会厅内的人已经听到,就勒令那传令兵入内。
传令兵一进了大厅,当即抱拳单膝跪地:“报!蒙兀兵突然大军来犯,据城门不过二十余里!”
传令的声音很响,足矣让候在外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时文修倒抽口凉气,这么快就要打仗了?!
她心惊肉跳的紧握着手里佩剑,忍不住扭头往里面看,想知道具体情况。
“猖獗!”
“狂妄!!”
座上的几位将军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蒙兀军明知他们大军今日到来,还特意选此时机前来犯,这是挑衅!
禹王搁了酒杯,沉目抚案起身。
“看来今日这顿酒是喝不成了。”
他转头吩咐人去取他铠甲,看向那边城官员道:“待击退蒙兀军,诸位再行补上庆功宴罢。”
诸位边城官员不安的心稍定,拱手应是。
吴将军见那禹王开始穿戴铠甲,不由大惊问:“王爷这是何意?”
“首战本王焉能不去?便也不妨随诸将,一道会会这些蛮横鞑子。”
“王爷万万不可!”吴将军等将领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