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几回挑衅也多有忍让,这让他不免惊奇,原来她还是有点用处的。
这日晚间的时候,他就突然想起这茬。
“她人呢?”
“安排在偏殿处呢。”
宁王接过擦脸的绢帕,心想怎么平日没见到她人?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长时间才冷不丁记起她来。
“她人平日里都不出来?”
“养着伤呢,几乎不出来。”王公公吩咐着人端洗脚水来,随口说着,“也就天好的时候,才偶尔会出屋来走动走动。”
闻言,宁王就把手里绢帕扔回了托盘里。
“我宁王府可不是她养身子的地。去,将她给我唤进来伺候。”
两盏茶的功夫,对方才姗姗过来。
京都四月末的天已是和暖非常,府里上下的人早就脱了厚衣换上轻薄春衫,可她身上却依旧套着素色暖袄,牢牢的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他看她眼睫垂着半晌不抬,不知是精神不好还是没睡醒的模样,连走来的步子都格外的迟缓,他不免就上下打量她几番,俊面上浮了冷笑。
“嗬,好大个祖宗牌面。下回过来,可是得我派个人过去,仔细挽扶着你?”
她没有反应,就如个木头人似的抄手站那。
殿内的人都被惊住了,连同宁王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