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眼色的聒噪?
他不仅心里揣度,莫不是主子爷这刚一回来就跟宁王爷交上机锋了?想着此行竟是去宁王府里,心里不免又有几分狐疑,毕竟除了红白大事走个场面外,两家可是从来不会走动的。
宁王府里朱扉紫牖,明廊暗弄,精雕门楼处处用料讲究,无不彰显奢华。
宁王马车入府后,就引领着后面的马车从中轴线错开,一路朝南而去。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凉,直至在四面白墙围起的一空旷处停下。
风声潇潇,竹影幢幢,鸱鸮在寒夜中叫的凄厉。
禹王一把掀开轿帘下了马车,推开前面戒备非常的亲兵,沉眸迅速环顾四周。地处偏僻荒凉,有山石嶙峋,非那正殿寝殿,亦非那能住人的后院或下人通院。
“七哥怎么不走了,不是说让我带你去见人吗。”
禹王慢慢将目光定在前方那似笑非笑的男人身上,寒眸隐烁幽光。宁王拢紧了氅衣,犹似未觉,边往正前方那两扇阴森黢黑的石门处走着,边悠缓笑说着话。
“七哥调较过的人,我自是少不得好生招待着,这方不负七哥物归原主的一番苦心。”
宁王在大开的石门前,从氅衣里伸出手来,做出请的动作。
两扇石门一开,里面积年累月的血腥气顿时朝外溢开,夹杂着腥臭腐朽之气,犹似来自地狱深处。
私狱。此时此刻,所有人心里都明了此地为何处。
禹王直直看着石门后那不知延伸何处的黑暗,猛地绷紧了后脊。下一刻大步走去,径自先下了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