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披上,唠叨道:“怎么这一会子,就弄得这么狼狈?”
郁心兰瞧了瞧裙子,因为在坑里使劲扑腾,裙子上沾了许多土,拍都拍不掉,的确是不雅,若是被郁玫郁琳瞧见,还不知道会怎样编派,不由得笑道:“还是锦儿你机灵,知道拿件披风来,是怕我冷了么?”
锦儿摇头道:“是之前帮您的那位玄色衣裳的公子,他吩咐我带的。”
郁心兰一怔,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心细,顿时将他定义为“好人”。
之前已经听说了他的过往,知道他文韬武略无所不精,知道他曾经鲜衣怒马意气飞扬,也知道他如今失意落魄无人能助。二十人的狩猎队伍,除了他和九皇子,五位皇子、十三名侍卫,全都葬身山底。听说,当年储位之争已经白热化,而他又是九皇子的伴读,两人算是一体的,于是,他被皇帝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况且,事实真相永被长埋山底,他怕是想翻身都难了。
郁心兰感慨了一番,到底与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随即也就抛在脑后了。她却不知,直到她安全达到静心庵,一抹玄色的身影才消失无踪。
郁玫郁琳等人仍坐在凉亭之中,而且队伍还有扩大,多了一位身穿宝蓝色华服的公子,他一人坐在正中的上座上,其他几位公子都是一脸奉承样,而小姐们则开始抚琴吹萧各展才艺。上巳节是年轻男女唯一能自主相会、在心上人面前着意表现的日子,这样的机会不把握住,郁心兰都替她们可惜。她在一旁冷眼看了会子热闹,断定郁琳对那位宝蓝公子有意,而宝蓝公子的态度却很模糊,不说无意,但也绝称不上中意。
郁心兰砸了砸舌,又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剧。
郁琳一曲奏完,几位公子拊掌称妙,而她一心想取悦的那人,只是低头喝茶,尔后才敷衍地道“曲妙、技妙”,她不由得万分失望。她的琴艺,在京城的贵女中,可算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她说由她弹奏一曲之后,其他千金都纷纷改了乐器,如果这样还得不到他的赞美,如何才能吸引他?
眸光一转,她便瞧见了俏立在石壁处的郁心兰。温氏的琴技极普通,想必郁心兰也没学到什么,花嘛,总是要有绿叶衬着,才显得红艳,不是吗?
本书由首发,!
,
[正文 第九章]
马车一停,郁琳一下子挤开郁心兰,气呼呼地抢先下了车,郁玫追在她身后安慰,而终作蛹者郁心兰却仅是挑了挑眉:我明明弹得极为普通,秦小王爷却偏要夸我,那隐含嘲弄的眼神说明他早看穿了你的把戏,麻烦你要生气先气自己好吗?
温氏见到女儿,便笑问今日玩得如何?隐藏在话里的意思就是,有没有看中上谁谁或是被谁谁看中?
郁心兰拣了些好听的话回答了,锦儿却担心姨娘被夫人责怪,乘小姐回房,忙禀报,“五小姐硬逼着小姐弹了一曲,得了秦小王爷的称赞,五小姐很生气,婢子怕……”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温氏也为难地蹙起了眉,虽然她希望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可王府的门第也太高了,她们攀不起,况且还为此得罪了五小姐,实在不值啊。
待郁心兰换了衣裳出来,温氏忙拉着她叮嘱,“一会子给夫人请安的时候,可千万要记得先向五小姐道歉。若是夫人要责罚,你也不可回嘴顶撞。”
郁心兰给了娘亲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与锦儿一同去菊院给夫人请安。
郁琳果然已经告了状,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夫人一脸怒色,见到郁心兰便喝道:“你给我跪下!”
郁心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还是老实地跪下了。
夫人的手指抖成抽风状,“你竟敢在秦小王爷面前卖弄风\骚,坏我郁府的名声,你、你、你……真是不知羞耻。”
相较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