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的?”
一番话问得屋内几人都变了色,郁心兰飞快地扫了一眼,对效果比较满意。
厉妈妈也慌乱了一下,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了,磕了个头禀道:“老奴自是故意提及玉棋子,因为老奴多次随二奶奶进库房取物,有些物件放在何处略有印象。”
郁心兰不由得多打量了厉妈妈几眼,忠心、脑子还是很灵活,这种人不能留在二奶奶身边,省的日后出主意对付自己。于是笑道:“厉妈妈果然厉害,连婆婆和三弟妹都中了你的圈套。”
这话可就好说不好听了。可以说厉妈妈高明,也可以说甘夫人和三奶奶蠢笨,被个老奴牵着鼻子走。
甘夫人恨不得将手中茶盏砸到郁心兰脸上,却也只能顺坡下驴,虽然承认愚笨很没脸,但总好过心思歹毒,于是再加上厉妈妈一条挑唆子的罪名,多打十大板,逐出京城永不能回京。
侯爷一直沉着脸,任府中女眷闹腾,及至最后,才缓缓道:“老二媳妇驭下不严,也当受罚。罚你禁足三个月,每日抄《女则》十遍。”说罢拂袖而去。
甘夫人顿时心惊胆颤,二十几年夫妻,她当然知道侯爷动了大怒,这般处罚二奶奶,也是在敲打自己。虽然刚才郁心兰说的话都拿不出明确的证据,厉妈妈也一人全担了去,可是以侯爷的精明,只怕心里跟明镜似的了。
想到这儿,甘夫人便怨恨地瞪向郁心兰,都是这个死丫头!刚进门时还装柔顺,不过一个月就藏不住狐狸尾巴了!
“夫人这般盯着我媳妇儿,可是要将老二媳妇手中的事分给兰儿?”长公主眼带轻嘲,兴致勃勃地问。
在侯府被禁足,不单受罚者出不来,外人也进不去。二奶奶还管着厨房的采买,总不能让全府上下的人饿肚子。
甘夫人本要一口拒绝,她怎么能让那房的人沾后宅的权?可触到三奶奶抛过来的一个眼神后,到嘴边的话就变为:“我正有此意。”
郁心兰本不欲手,可自家婆婆兴致勃勃,总不好不给她面子,随即一想,虽然连城说过不同几个弟弟争这爵位,也要自己不要争掌事的权利,可自己不要,也不能便宜了莫测之人,于是含笑从厉妈妈手中接过了厨房的帐册。
二奶奶混混畺畺的,她只在意二爷三个月不能进她的房,屋里那几个妾室该有多得意,厉妈妈又被逐出了出去,没人看管着,万一哪个珠胎暗结,岂不是要生生气死她?
相较于庶子庶女会抢先出生,厨房采买那点权利就不那么重要了。
郁心兰颇有些同情地瞧了二奶奶一眼,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如果你不没事先来算计,我也不会与你为难,所以你今日的苦果,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自己种下的。
郁心兰暗自摇了摇头,随着长公主一同离开了宜安居。
甘夫人吃瘪,长公主心情无比舒畅,两人同时嫁给定远侯,争了二十几年,在侯爷的心里,甘夫人似乎永远压她一头,难得看到侯爷以厌恶的眼神看甘夫人,怎不叫长公主心花怒放?
连带因王夫人生的那点对郁心兰的隔应,也消了不少,和颜悦色地道:“以后她们再欺负你,你只管来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郁心兰恭顺地道了谢,送婆婆回宜静居后,回自己的院子看帐册。她看完后,又交给紫菱和芜儿看,这两人是她的左膀右臂,当然要熟悉。
紫菱辅助郁老太太理过事,几眼就看完了,不无忧虑地道:“二奶奶定会怨恨你,她既与三小姐合谋过,怕不是让您摔一跤滑胎这么简单。”
郁心兰道:“二奶奶我尚能防得住,倒是三奶奶……”
几件事三奶奶可以说一点边也没沾,只是提议用玉棋子当寿礼,十二皇子善弈,这个提议合情合理,而且刚才从头到尾她都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