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他不愿再和别的陌生人同住,所以四人宿舍空了最后一张床。

我有种微妙的受宠若惊,无法拒绝,就这样和他们成为了距离很近的室友。

大学三年的室友关系与他们表现出来的表面平和让我逐渐忘记了自己的底层身份,我信了他们有钱人的冠冕堂皇,猪油蒙了心,飘飘然以为我们成了真正的朋友。

临近毕业那一年,爸爸的公司出现了问题,他轻信了一个称兄道弟的虚伪坏人,最后不仅钱被骗光了,欠下巨债,还因为文化水平低在文书上被陷害,遭罪坐牢。

那段至暗时间几乎完全摧毁了我和妈妈。

以前的亲戚都是普通人家,根本帮不上忙,后来努力挤入的所谓上层圈子也从来没真正纳入我们,无动于衷,冷眼旁观,谁都不伸出援手。

走投无路之际,我分别去找了吴奉和景元河,求他们帮帮我。

找律师,动用关系通融一下,或者只是借给我们一点钱也好,这对当时的我来说都是雪中送炭,更何况只需要他们轻轻松松的一句话。

我满心以为他们一定会帮我的。

景元河正在国外度假,听到电话里我的恳求,不耐烦地嗤笑一声。

“犯了错就要认罚,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可我爸是被人陷害的!他是替人扛下的罪名!”

那边传来外国女郎柔美的声音,酒吧里的抒情音乐摇曳动人,深陷温柔乡的景元河彻底失去了耐心。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挂断了电话。

我仪态尽失地敲开了吴家的门,更加恳求卑微。

吴奉端坐着喝咖啡,静静听我语无伦次地用哭腔说完这一切,然后他笑着用一些客套话回绝了我。

我不肯松开他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见他在一个家庭的毁灭面前依然气定神闲,悲痛又愤怒,脱口而出。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一把?”

始终漫不经心的吴奉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像是第一次正眼注视着我。

英俊温和的面容还含着所有人非常熟悉的淡淡笑意,眼底却没有任何情绪,说出刀子似的无情话语。

“谁跟你说,我们是朋友了?”

我如遭重击,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认识多年同住多年的情谊就这样湮灭在他好看的薄唇间。

他不愿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刘叔,送客。”

爸爸入狱后留下一屁股债给我和妈妈,我连最后一年大学都顾不得上,透支身体拼命挣钱,很快妈妈就累得病倒了,衰竭去世。

而我在几个通宵的高强度工作后,精疲力尽精神恍惚,失足坠入雨夜的河中。

冰冷河水掐断了我的呼吸。

生活最后的希望是在吴奉和景元河身上破灭的。

即便站在理性角度,我深知他们并没有义务帮我,是我僭越阶层自作多情,这一切后果本就是我们家应该承受的。

可我仍然无法解开心结,几近怨恨,又寒心入骨。

重生到一切安然无恙的时间点后,我立刻下了两个决定,一是帮爸爸和我们家避开这场巨大劫难,二是,离吴奉和景元河远远的。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和纹身攻在宿舍(微肉)

发生意外的那一晚是他们一伙人照例玩个通宵,这群被溺爱的有钱alpha们早在高中就已经玩开了,不能标记omega,但找一些相貌柔美漂亮的beta充当泄欲工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alpha本就重欲,随着年龄增长愈盛,连看似端严守礼的吴奉也会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