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邱默筠,于是忍着妒忌求邱默筠留住我。
他果然还是没变,无论作出什么样的疯狂行为都不用惊讶。
邱默筠也被他的话惊住似的沉默下来,半晌,长叹一声,语气似怜惜似无奈。
“阿棠。”
我迷迷糊糊地好像又睡了一会儿,像是才几秒钟,但困乏地睁开眼时,病房里只剩下了邱默筠一人。
窗外天色已经黑了,明亮灯光下他坐在床前,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左肩的一点绷带,行动不便。
他右手正捏着一根湿棉签沾我的嘴唇,保持湿润,所以已经躺了快一天,我却没那么口渴。
见我醒了,他把棉签放到床头柜上,问:“饿了吗?”
我小幅度摇了摇头,躺了太久都感受不到饥饿,不过受寒发烧的那种难受也全部消失了,精力正在恢复。
我问:“邱月棠呢?”
“在隔壁的病房,护士刚给他打完镇定剂,他应该睡着了。”
一个病人照顾两个病人真不容易,何况他才是伤得最重的那一个。
我想坐起来说话,他制止我动作,按下病床旁边的按钮帮我支起病床的上半身,我总算能和他平视了。
想了想,我看着他说:“邱月棠已经不是简单的用药过度导致精神不稳定了,你没觉得他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吗?尤其是对我,他真的太……我觉得他最好去做心理咨询。”
原本没抱希望邱默筠会采纳,毕竟这是在说他儿子的坏话,但他居然点了点头,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