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侧着脸对他道,“大人先坐下歇息罢。”
萧藏在篝火旁坐了下来,借着明亮的篝火,楚星河更发觉他此刻脸『色』的难看。
“水。”萧隽看萧藏额上有汗,就向一旁的家奴道。
家奴拿出水囊,因为没有了马车,携带的东西就仅够在路上使用,“没有水了。”
“那还不快去打水来!”
“是!”
萧隽半蹲在地上,扶着萧藏的手臂,“大人”
萧藏闭着眼睛,气息都有些『乱』了。过了一会,家奴打了水过来,萧隽顾不上自己嘴唇开裂,先拿了玉碗,倒了些给萧藏,萧藏抿了一口,余下的水就被萧隽沾了丝绢为他擦脸去了。楚星河在一旁看着,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要说主仆情深,也实不至如此。
天『色』越来越黑,今夜只能在这里『露』宿了。楚星河找了棵树靠背,就此抱着剑睡去了,至于守夜这样的活,都是萧藏带来的家奴做的。夜里楚星河被归鸟拍动翅膀的声音惊醒,看到睡在篝火旁的萧藏,靠在他那个家奴的怀里。本来这样的荒郊野岭,连床都不会有,人体反而柔软一些,只是……
楚星河才醒来,还没有发出声音。他看着被火光映着的萧藏的眼角,那里红彤彤一片,有些像是哭过了一般。
萧隽用手臂圈着他的肩膀,在身后抚着他的长发。
楚星河见那萧隽还没有睡去,一直低着头望着怀中的萧藏,等到四下皆静的时候,他就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鬓发。
绝不是错位导致的,楚星河分明的看见,他握着萧藏的一缕头发,在唇间厮磨。他甚至还在往下,要碰触到萧藏的脸颊了。就在这个时候,靠在树下的楚星河动了动,他站起来往旁边去了,萧隽听到了声音,动作即刻就停顿住了。
这只是夜里发生的一件事,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楚星河就有些记不清,是自己半梦半醒的幻觉还是什么的。他看萧隽与萧藏白日里并无半点暧昧,后来在路上,也多是主仆的距离,他也就没有再将那晚看到的放在心里了。
本来预计半个月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拖了一个月不止,楚星河也知道萧藏不擅骑马赶路,改成骑马之后,脸上疲惫的神『色』明显重了许多,加上一路上吃的并不算好,萧藏又没什么胃口,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下来。
“还有四十余里就到了。”当晚休息的时候楚星河道。
一路上的驿站已经少之又少了,有时候走三四天都不一定能有驿站落脚,『露』宿荒林倒成了寻常的事。
萧藏像平常一样,一到目的地就坐下歇息起来,只是休息了一会,他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说了句想要沐浴。楚星河本想说明天到了再洗,但见他那几个家奴已经四处去寻找了,也就没有多话。
家奴找了很远,才找到一处水源,和萧藏说了之后就带他过去了。已经闭眼休息的楚星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藏的缘故,也觉得赶了四天路的自己身上臭烘烘的,他本想等萧藏回来之后,再偷偷的溜过去洗,但迟迟等不来萧藏,越到晚上越冷,楚星河终于耐不住了,按照那家奴方才对萧藏描述的地方找了过去。
那时月光已经升到了天上,楚星河到的时候,看到几个家奴守在一旁,沐浴完的萧藏已经从水里出来了,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还未系上腰带,湿润的墨发披散两肩。萧隽蹲在他面前,楚星河乍一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等定睛一看,才发现萧隽是蹲在地上帮他穿鞋袜。
因为未束腰带,萧藏抬起脚的时候,赤条条的腿,就从衣摆间『露』了出来。
男子的腿并没有什么好看的,楚星河早早便离京在外,与诸多男子混在一起,见惯了那种粗拙大腿,但萧藏这种,纤细中带些弧度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