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叮一下, 似泡进了冷水里, 冰冰凉凉,冷得很,游如许想说话,舌头却打结,周天醉往后退两步,和游如许错开距离,游如许看到茶几上很多空的啤酒罐子,还有一扎没开的放在旁边,她问周天醉:“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她皱眉:“是医院出什么事了?”
周天醉没说话。
游如许又问:“还是你妈……”
“怎么不问是我出什么事了?”周天醉凉凉的语气,坐在茶几上,问游如许:“我就不能出事吗?”
游如许抿唇。
她看出来周天醉是想挑刺了。
像个刺猬。
她站几秒,坐在周天醉身边,问:“那你出什么事了?”
周天醉说:“什么事都没有。”
她推一个啤酒罐子到游如许面前,示意她喝一杯,游如许不解,但还是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口,周天醉问她:“什么滋味?”
游如许舌尖回味有点苦涩。
她看向周天醉。
周天醉见她没说话,往前一些,身体前倾,抱着她,很轻的碰了她唇角,游如许是喜欢和周天醉这样的,不同于那些纠缠,这种简单触碰会让她生出一些,她们彼此相爱的错觉,所以很久以前,她就很喜欢。
有些甜蜜伴酒味,辗转成不同的味道。
游如许品,是甜的。
带一点苦涩。
周天醉觉得是酸的。
格外的酸涩。
她抱着游如许,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游如许被勒的手臂疼,她皱眉:“周天醉?”
周天醉没理她,还是这样的抱着,带了一些不容抗拒的力气,游如许被紧束,她偏头,拍周天醉的肩膀,想推开她,没成功。
半晌。
周天醉主动松开了她。
又问:“什么滋味?”
游如许混沌的意识还没有清醒,懵懵的看着周天醉,瞧她今天,陌生又熟悉。
周天醉起身,走到卫生间旁边的厨房里,这个酒店是附带厨房的,厨房不大,设备也没那么齐全,只有最简单的碗筷和电磁锅,用来下面条和煮个饭没问题,做不了大菜。
她不懂周天醉要做什么,也跟着走过去。
周天醉开了灯,客厅霎时明亮,连带厨房里也灯火通明,格外亮堂,周天醉站在里面,慢条斯理的打了个鸡蛋,剁了葱花,不紧不慢的忙着,游如许走过去,问周天醉:“你干什么?”
“做饭。”周天醉头也没抬,兀自低头做葱花蛋汤,这几年她做了很多次,每一步了然于心,闭着眼睛都知道放什么调料,放多少调料。
可是这么几年,她却忘了问游如许,喜不喜欢。
周天醉忙碌的手一顿,自嘲的笑笑,背对游如许,忙碌的动作更快,游如许站在她背后,插不上话,也帮不上忙,她只得坐在厨房旁的流理台旁边。
很快,周天醉忙好了。
将这碗冒着热气的汤放在游如许面前。
葱花泛着碧绿的光泽,摇曳在蛋汤里,很好看,游如许用勺子搅合开,热气袅袅升起,将周天醉的神色没入里面,看不真切。
她还穿着刚那件衣服,衣摆往上起了皱褶,但周天醉毫不在乎,只是游如许看了几眼。
周天醉说:“吃吧。”
游如许低头舀了一勺子,吹了吹,抿一口,是熟悉的味道。
周天醉坐在她身边,闲聊的语气,问:“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
游如许一顿,看向周天醉:“什么?”
周天醉重复:“问你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
游如许说:“什么工作?”
周天醉说:“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