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游如许,现在只是因为余巧的状态好一些,她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联系游如许,想渗透她生活,和自己继续在一起。
如果余巧状况又差了呢?
又推开游如许?
周天醉心脏突然一阵阵收缩,麻痹的疼瞬间贯穿身体。
惯性思维。
她从来没有想过,游如许会不会生气,在她那样言而无信后,游如许再接到她的消息,是什么心情。
周天醉想打电话的手迟疑住,按不下通话,她手担着额头,后知后觉的痛苦和幡然醒悟的难受死死纠缠,要把她身体撕裂,她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渐暗沉,她接到余巧的电话,问她在哪里,周天醉坐起身,转头看。
天边晚霞红艳艳,又是一年春,又是一年新。
她说:“我在……”迟疑了会,她说:“我在外面,一会回家。”
余巧说:“嗯,那你早点回家,你不是说后天同事过来吃饭吗,我今天多买了点菜,晚上就可以准备了。”
周天醉说:“好,我知道了。”
她起身离开租房,开车回去,年十二,到周天醉请客,从年初一开始,她们每天都有饭局,以往周天醉不参与,今年余巧知道,说什么都要请大家吃顿饭,也当感谢平时大家的照顾,周天醉上次那件事,也该道谢,周天醉遂安排在年十二。
还多邀请了一个人,陈想。
陈想知道自己被邀请很意外,以为是游如许听了自己的话,和周天醉联系了,所以周天醉感谢自己,顺便请客,她挺高兴的,而且和何微她们也熟,聊起来不怕没话题,游如许走后,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的就是她,处好关系总是没错的,所以她欣然同意。
周天醉很私心,请她最主要就是想听游如许的消息。
那天之后,她和游如许没有再联系,她没发过消息,游如许也没有主动问她,好几次她夜里睡不着,想给游如许打电话,号码翻来覆去的看,每个数字都像刻她身体里的记号,闭上眼都知道怎么拨通,可她始终没有按下通话键。
余巧的状态和精神越来越好,昨天她还陪去给周启明扫墓,余巧站在墓碑前,零零碎碎说了很多,情绪稳定,平静,但她还是没有提过游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