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周天醉转头看余巧, 从承认喜欢游如许那天开始,她就在想,什么时候和余巧说, 要不要说,她生怕游如许熬不过良心的折磨, 会坦白。
她何尝不是。
每次看到余巧, 她心里的罪恶就加深一分,那些内疚如洪水, 将她淹没,现在全部说出来, 她反而放松很多:“妈, 我没有疯,我知道她对不起我们,但那是很久以前了, 那时候她还小,你不能把责任都怪她身上。”
余巧往后退半步:“那怪谁?”
她这么多年的仇恨, 被周天醉一句轻飘飘的,不能把责任都怪她身上, 揭过去吗?
周天醉说:“如果你真的要怪, 就怪每一个不明真相骂我们的人。”
“没有时冉, 他们会骂我们吗?”余巧说:“没有她的指认, 你爸爸会被传□□犯吗?没有她,我们会东躲西藏,过见不得光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