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陆终跟她打了个招呼,看上去心情?颇为?不错:“你醒了。”
季絮:?
看到他这张欠揍的脸,季絮反应迟钝的脑袋慢慢回想起自己晕倒之前的发生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热闹的窗外,又看了一眼静谧的包厢,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
嘶
嗯,会痛。
她没有?在做梦。
季絮深吸了一口气:“你……”
陆终已经学会抢答了:“没错,是我把你救出来?的。”
听他这话,季絮下意识从糕点盘里拿的花生“咔嚓”一声在她手掌心中碎成?了渣渣。
季絮一字一句地从嘴里挤出去:“那我,可真是要感?谢你老人家啊……”
陆终一脸坦然:“那倒不必,举手之劳罢了,不收费。”
季絮又深吸了一口气,沉默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随后才直视着他问:“你把我带出来?的时候有?人看见吗?”
“没有?吧。”陆终歪着头:“就那些三脚猫功夫的巡逻守卫,即便你三百斤他们也追不上我。”
季絮:……
我真是谢谢您这奇妙的举例。
季絮叹了口气。
先?想想回去怎么?交差……吧。
陆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楼下被年?轻少女们围住的冰糖葫芦摊,一句话也没说,飞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季絮对他这种不爱走门的陋习非常鄙视,但因为?早就习惯了,所以此时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只?手撑着头,自顾自地思考着对策。
这次要编什?么?故事才能把谎给包圆了呢……
“唔唔唔……”季絮正编到关键处,嘴里猝不及防地被塞进了一根东西,“李……李淦神魔?”
“吃。”陆终坐在窗台上,慢条斯理地把手收回去。
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陌生又熟悉的口感?让季絮全?身的感?受都聚集到了嘴里。
季絮虽然没有?说话,但陆终看得?出来?她对这串冰糖葫芦挺满意的。
“如何?”陆终问道,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修长的人影勾着一只?腿坐在窗框上,此时已是夜晚,硕大的明月正好在他身前,银色的光辉落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上,微凉的夜风撩起如墨长发,带来?阵阵醉人的酒香。
随风而来?的烈酒香气熏了季絮一脸,她怔了怔,随后咬下一颗冰糖葫芦含在嘴里。
“……不要踩窗户,这样?很脏的。”
陆终身体一顿,随后偏过头面向街景,闷了一大口酒。
不知道是不是季絮的错觉,在陆终撇脸之前,他那一闪而过的表情?像是……
被气笑了。
季絮囫囵着嘴里酸酸甜甜的冰糖山楂,马上否认了这个观点。
不可能。
陆终那样?的人,只?有?可能气别人,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气到,更何况自己只?是指出了他的陋习而已。
想通了这一点,季絮开心地嚼嚼嚼,再重新咬下第?二颗冰糖山楂。
这种酸甜交加的口味,她最?喜欢了!
而那一边,陆终的确是被气笑了。
今夜明明如此自由畅快,她那个榆木脑袋居然还在惦记着这些无趣的规矩,实在是太破坏气氛。
滚烫的烈酒入喉,陆终眼睑一沉,心弦一动。
或许……今夜是个能让她说真话的好机会。
他举着青瓷酒壶又倒了一杯。
“喏。”
季絮接过但没直接喝,而是放在了桌上:“喂,你到底懂不懂,如果刚吃完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