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胡子瞪眼。
“臭小子, 休得狂妄!你祖宗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是渊京城下禁卫军了,若不?是因为护卫陛下而光荣负伤,轮得到你这样乳臭未干的黄口小二放肆?!”
沈良一边说,还一边微微仰头,将?脖子上戴着的纯金吊牌现了出来?,上面凸起的“御卫”二字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彩。
陆终:“这是什?么?”
沈良倨傲地抬起下巴:“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吧?这是渊帝陛下亲书的字,嘉奖我护驾有?功!怎么不?说话了?现在知道怕了跪下马上磕个头,爷爷还能饶了你!”
陆终用剑轻挑了挑那块金灿灿的牌子。
“哦……狗牌啊。”
沈良此?生最骄傲的东西?居然被陆终称作“狗牌”,气得目眦尽裂,也顾不?得顶上的头发,眼看着就要向陆终冲过来?。
陆终一脚踩在沈良的腰腹处,将?他定在原地,保证他头发暂时的安全:“冷静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了再?长很慢的,万一你秃了别说是我逼的,我现在可?是给了你机会思考的啊。”
“臭小子,臭小子,你,你!!!”沈良握着拳头猛猛捶墙,“虎落平阳被犬欺!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你这样目无尊长,罔顾伦常,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陆终轻嗤:“你们这些人也是有?意?思,仗着年纪大经?验多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提?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话还没说完,陆终的身形倏忽消失在原地。
而他所站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道细长而纵深的裂痕。
“夏,夏院主……”缩在一旁也在看热闹的剑修院学生见到来?人,瞬间敛了脸上吃瓜的表情,挺着腰背站得板板正正。
身着白色剑修院主服的夏甫阁自半空中落下,伸手一抬,便将?绞住沈良头发的长剑吸入手中。
沈良一直梗着脖子,这会儿被放下总算能好好放松,捂着胸口大口呼吸。
夏甫阁见沈良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皱眉赶人:“沈良,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