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若无奈,“学生愚笨,只?能?认为,刑堂上下以长老的话是从,是长老一人的刑堂,而非天荣学宫的刑堂,更非五湖四海慕名而来的学子的刑堂。”
“你,你!”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拳头重重地往桌子上锤了一下,但“你”了半天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另外,学生还有一个小地方?想要纠正长老。”季絮道,“既然学生提出了问刑,且本次问刑的目的在于?判断学生‘是否有罪’,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学生并?非您口中的‘罪者’,而是‘疑罪者’,希望长老在接下来注意一下称呼。”
季絮一脸诚恳,看上去就像是非常好心地在提建议,但被挑错处的长老已经憋屈得一张老脸都快红成番茄了。
这时候,天空中传来一声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峙。
“时辰已到,问刑为何还不开始?”
是季向松。
“祭,祭酒,您怎么来了?”长老顿时有些慌。
原本问刑由刑堂全权负责,其他?学宫领导若感兴趣可直接远程观看,无需亲自到场。
“开始。”季向松什么都没?解释,沉声道。
“是!”长老擦了擦汗,开始说起早就该说的问刑开场词。
季絮遥遥望向上方?的虚空灵台,季向松站在灵台之上,俯视着刑堂广场内的一切,眼里只?有冰冷的秩序。
他?在看自己。
这一次,季絮没?有躲开,她直直地迎向季向松没?有丝毫情感的视线。
她逐渐明?白了原女配身体里那种本能?的生理畏惧从何而来。
那是她自小被“父亲”轻贱打压习惯了之后的条件反射。
她被家中有最高话语权的“父亲”独裁地宣判了死刑,就算有心疼她的母亲与粘人的妹妹陪伴,却依旧无法被从自轻自贱的深渊中拯救出来,最终在权力的重压之下愈发扭曲阴暗,直至走向毁灭。
看着季絮突如其来的莫名动作,季向松不解地皱了皱眉。
刑堂中所有人见?了也?是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