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焕忙轻声道歉:“抱歉,我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方才明明看到是她,怎么又不是了?她一脸疑惑地准备上车,却听身后有人唤道:“杨家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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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来客栈二楼,房内。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你家主子去哪里了?”杨思焕问。
“我只知道老太爷的遗嘱,是叫我家主子去山东管药房,永远不准回来。她不让我跟着,至于她自己去没去,我就不知道了。
主子真是可怜,明明是长女嫡孙,到头来却连家都回不了。也不知老太爷怎么了,怎么会立那种遗嘱。我实在想不通。”
她顿了顿,又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抓起杨思焕的手,道:“杨家姐儿,您如今是头顶知县的人了,您能不能看在我家主子往日与您的情份上帮她一把?”
杨思焕挑眉:“怎么帮?”
“我总觉得遗嘱一事诸多蹊跷,老太爷从前打骂归打骂,但心里是最疼主子的。”书僮道,“平日里事事为主子着想,怎会立那种遗嘱?肯定有人从中作梗,更改了遗嘱。您可得替我家主子做主啊。”
杨思焕犹豫片刻之后,颔首道:“等我考完试之后再说,能帮的我自然不会推辞。”
“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先替我家主子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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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天住了几日,杨思焕总算体会到张珏的话,可真不是信口胡诌的。
一碗鸭杂面五十文,还咸得要命,她也算是长了见识,皮肚面更贵,六十文一碗。
客栈一夜五百文,她此行带了五十两,若不省着点花,怕是要饿死在这里。
这边饭食和原先世界的南京差不多,也有一句熟悉的俗话:没有一只鸭子能活着游出应天。
除了鸭子还是鸭子,这使她有种莫名的归属感。
一出门就要花钱,她干脆就不出去,天天窝在客栈按照原先的作息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