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遍,我想跟你学。”
刘氏送老太太出门,去了一时再回来,看到周世景正弯腰握着女儿的手在写字,甚是亲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
年三十,除夕夜,杨家堂屋里。
昨夜不知刘氏与周世景说了什么,周世景今天一天都不怎么说话。
夜里三个人围坐在四方桌前,刘氏给杨思焕和周世景各倒了一杯酒。
“思焕,快敬你夫郎一杯酒,这些年他不容易。”
闻言,周世景浓密的睫毛垂了下去,杨思焕起身,一手端一只酒杯,将其中一只塞给周世景。周世景先是一怔,眉头微蹙,犹豫片刻才接过。
杨思焕抬袖笑道:“哥,我敬你一杯,新的一年我们......”
话说到一半,杯还没碰,周世景已经仰头将酒喝下,眼睛直直盯着对面墙角。
杨思焕愣了愣,为了缓解尴尬,杨思焕马上也喝了自己的那杯,笑着说道:“诶,这酒喝着倒暖和,一下子就不冷了,日后夜读可以往水里加两滴。”
刘氏就笑:“这可是烈酒,也就过年准你喝一杯,日后可碰不得。”说罢又给周世景夹了一块子牛肉,道:“往后世景可要替我管住她。”
杨思焕听这话里诸多暧昧,不由地低头扒饭去了,却听周世景道:“爹,我敬您一杯。”
说完起身和刘氏对饮一杯酒,饮罢,道:“十年前我家破人亡,若不是您好心收留,就没有今日的我,我永远感激您和杨家。”
说完深深鞠躬,杨思焕闻言觉出蹊跷,当下坐好不动。
刘氏道:“这孩子,怎么突然就说这些话?”
周世景捏紧杯缘,微微侧身道:“爹,年后我想去府城吴府做两年帮工,姐儿赶考的钱您就不用担心了。”
刘氏面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道:“两年?明年你和姐儿就该成亲了,不行,你不能去。再者说那大户人家的钱岂是那样好挣的?”
“成亲.....爹,我和她不合适,她还小....”
“你打住。”刘氏面色苍白,突然打断他道,“什么合适不合适?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年我是为何收留你的?你又是怎么发的誓?
屋里一片死寂,风吹空枝呜呜悲号,间或有雪从屋顶滑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