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不容易得了监生名额,怎能说不去就不去?
“话虽如此,可我听说近年乡试国子监都是有例额的,监生的卷子单独评阅。”刘氏道,“中举的把握也大许多...”
杨思焕回:“爹,便是例额再多,哪里轮得上我这平头百姓?想那国子监中,还是达官贵族后裔占多数,我就算去了,也不过是给人家做陪读的。”
刘氏听罢沉吟半晌才点头,叹道:“也好,你觉得行就行。我抓紧给你做身兰衫,而今你与往日不同了,处处讲究体面。”
这日之后,杨思焕在书房读书读了小半个月的书,赶上连日的阴雨天,气温骤然下降。
刘氏犯了旧疾在家,得闲就给女儿杯子里续水。
刘氏临睡前给女儿又倒了一遍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胡四沾了你的光,接了镇上孙府的单子,她家一年到头就是无事也要千把斤的肉。”
杨思焕闻言打心里高兴:“太好了。”
听刘氏又问:“你和世景吵嘴了?我看你们这些天都不怎么说话。”
杨思焕抿着嘴,突然之间觉得很累,良久才垂眸回:“您多心了,没有的事。”
“那就好,明日进学要带的东西都给你备好了,这一去小半年,到那里记得要按时吃饭,马上天冷了注意保暖。”
“爹放心,我晓得的,你们也要注意身体。”
“早点睡吧。”刘氏说完,轻轻带上门走了。
刘氏走后,她便吹灭油灯伏在桌案上,听着屋外的风雨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次日早上雨总算停了,只是田埂上都是泥淖,杨思焕背着包袱,皱着眉头站在晨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