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她还是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陪在时栀寒的身边。

她还要怎么做…

谁来告诉她…

时栀寒没有回应,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鹤易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唯一不对的可能是走向了她吧。

“时栀寒,你不要我了吗?”

鹤易重复的问着,时栀寒说什么伤害她的话都无所谓,就是不可以不要她。

“我和你说过我和时挽没有不同…”

“我问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鹤易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发脾气,低声的嘶吼也不过是在舔舐伤口。

时栀寒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中还是一片清澈甚至没有对她的恨意。

“我不要你了。”

鹤易勾着时栀寒的衣角,她像一个夜幕来临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来时的路。

“那我也不要你了…”鹤易站起身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鹤易没有回头她走的很慢,她在等…等她的后悔。

鹤易觉得最可悲的是,她连告白的机会都没有。

七年的时光就这样随着今夜的海风吹散了,仅仅是因为她没了价值。

时挽拿她当做一个玩物,从她有意识开始就在不断的压榨。

她以为到了时栀寒的身上可以想到一片净土。

时栀寒看着她的背影抬起了手,冻透的指尖在她的头上点了点。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可我知道怎么才能保护你?”

她配不上鹤易的神情,她亲手毁了这个满眼都是她的女孩。

“就让我也保护你一次…”

时栀寒呜咽着,她尝试用哭泣来掩盖自己的伤痛,又要咬着自己的手腕来遏制哭泣。

这一夜很漫长可终究还是要过去,天边亮起了蒙蒙的白色。

远航的船只在慢慢靠岸,天空中云朵极力的想要把夜晚留下,还是被刺眼的阳光撕开了一道裂缝。

时栀寒站起身离开了这里,她想…鹤易应该已经回去了吧或者已经逃走了…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醒来,忱耳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

“说吧。”

“尚勇被撤掉了会所的职位,你可以安排人顶替上…”

“忱耳,她逃走了。”

忱耳那边安静了很久,久到时栀寒都以为她挂断了电话。

“你放走的。”忱耳的声音显得很不满意。

时栀寒蹙眉:“忱耳,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属下。”

“对不起…可是您这样做…”

“我再说一遍,她逃走了。”

忱耳思虑片刻:“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安排自己人进去,下个月有一个酒会如果有可能希望您参加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时栀寒坐起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鼻子有点呼吸不顺畅。

“我会尽量的,需要拿到什么?”

时栀寒实在太不舒服了,她需要吃一点感冒药。

“金珩,男,46岁,alpha,他和时挽在本市有一家合作建设的实验室,目前消息的得知正在制造一种可以致幻的药剂。”忱耳看着手里的资料一一复述。

“毒品?”时栀寒停下了手。

忱耳点头:“差不多,我们的人进不去主实验室,那里必须要金珩或者时挽的指纹才可以,您需要拿到金珩的指纹。”

“我知道了。”时栀寒没有想到时挽竟然涉及到了毒品。

忱耳在挂断之前说:“您的安全第一。”

时栀寒挂了电话,仔细的想了想忱耳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