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在玻璃房待了一整天,看得出他确实是很喜欢这种环境的,心情都放松了许多。
临下午宋白回屋时还问方姨:“那束三色堇可以让我带回卧室吗?”
方姨自然说可以的,只要他喜欢。
宋白便自己抱着花瓶走了。
晚上季随云回来,一眼就在卧室的床头柜上看到了那瓶花,他微愣后笑了,问宋白:“喜欢?”
宋白本不想和他说话,但季随云面对面磨他,近的都要鼻尖对鼻尖,宋白不出声他就一直耍混,宋白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声。
季随云抿了抿唇:“以后每天都叫人插花给你摆在卧室。”
宋白推着季随云肩膀扭过头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别别扭扭的样子让季随云心软的要滴水。
“明晚有个不大的宴会,陪我去吧。”季随云洗好澡之后坐在床边温声和宋白说话:“人不算很多,你就当散散心。”
“不去。”简单明了。
“明晚司机来接你,我在会所门口等你,你穿件厚点外套,省的着凉。”
“我不去。”
“没得商量。”季随云凑过去亲了亲宋白的脸:“你不去可要出事了。”
宋白跟他讲不清,他反抗不了,被季随云弄的烦躁,抬手就去挡季随云的脸,结果力气大了一点,啪地一声响,像是给了季随云一耳光。
屋内的气氛有一时的凝滞,宋白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沉默着垂着眼,睫毛颤的厉害。
“没事。”季随云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季随云知道他在害怕,怕自己又伤害他。季随云心头发紧,他不被宋白信任了,宋白不相信季随云舍不得。
“就算你是故意的也没事。”季随云没说后半句话,只要不是因为陆伏成,宋白做尽所有任性妄为无理取闹的事他都可以纵着,满心欢喜地纵着。
接下来季随云也没再提明晚的事,他铁了心要宋白去,只是告知而已。季随云温了水看宋白吃药,确认宋白咽下去之后才放心。
“乖。”季随云拆了颗糖喂给宋白。
宋白食不知味地把糖球在舌尖上转来转去。他不想吃糖,他想吸烟。
可他只是想想,陆伏成用左手指尖不知疼痛地碾碾灭他烟头那一幕太过触目惊心,宋白便又控制不住地想起陆伏成的右手。瞬间所有欲望都消失了,宋白只觉得掏心掏肺地难受。
夜里药效上来,宋白全身都难受,他脸上水肿虚胖了一圈,自己垂着眼似乎都能看到鼻梁旁高高隆起的肉。一定很难看,难看的令人作呕。
“我真的不想见人。”宋白在黑暗里轻轻开口,季随云在他背后搂着他并不怎么纤细的腰,还像抱着什么宝贝。
“你找别人陪你吧,我很丑。”
身后的人松开手,很快夜灯就亮起来。季随云翻过宋白的身子,径直看向他:“胡说什么呢?你怎么会丑?”
“身上肿了许多……可能鞋码都不合适了。”
季随云的语气很轻,像疼惜,像喟叹:“你只是生了点小病,不难看的。”
季随云整个钻进薄杯里,一点点亲宋白的小腹和腰肢,他后来甚至捧了宋白的脚握在手里,在脚背上在脚趾上亲了又亲:“多可爱,肉乎乎的,小馒头似的。”
宋白痒了,又羞耻的过分,在季随云手里扭来扭去。
“我看你哪哪都是最好看的,没人比你好看。”季随云道:“别胡思乱想,好好吃药,等以后减药了你就瘦回来了。”
“当然不瘦也可以,但要健健康康的胖,好吗?”
宋白闭上眼睛,良久之后下巴才轻轻点了点。
第二天宋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