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3)

时,所以从头到尾都是按照万呈安的节奏来的。

看着万呈安从最开始不愿意开口说话,到后面下棋的时候偶尔也会因为心急而悔棋,喋喋不休地让他重下之时,钟玉产生了一种将快要枯萎的盆栽重新养活的成就感,心情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好,连上朝的时候都鲜少同他人争辩了,整日笑眯眯的,让另一派系的官员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还以为钟玉手里拿捏了谁的把柄,故意隐瞒不说,为此还惴惴不安了好几天。

然而,就在日子开始慢慢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府上却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还是钟玉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沈青越。

老实说,在听到下人汇报有一位沈姓公子求见的时候,钟玉心里猜测到是谁,且并不打算见他的,但为避免遭人口舌,他还是派人将沈青越请了进来,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为什么事登门拜访的。

正式会面前,钟玉并未想太多,只是悄悄地封锁了后院的消息,不打算让万呈安知道沈青越来过这件事。

如当初拜访万家旧宅时那样,他让沈青越候了一盏茶的工夫,才不紧不慢的来到了正厅落座,客套的寒暄了几句,才把话题引到正事上来。

“客套话都说完了,咱们来聊些正经的吧,不知沈兄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沈青越的手始终靠在茶杯旁,被瓷壁烫得通红,却仍不愿意放手,良久,才开口道:“他,过得怎么样?”

“这点就不劳沈兄费心了,他在钟府和我平起平坐,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怎么会过得不好?”说完,钟玉又意味深长道:“一定要说哪里不好的话,就只有之前在旧宅里留下的腿伤让人很是头疼,若是单纯骨折也就罢了,但我请了大夫来看才发现,竟然连脚筋也被挑断了,想来是康复无望了,这伤是怎么来的,沈兄想必最为清楚,现在又来问他境况如何,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沈青越抿紧嘴唇,沉默了下后,说:“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并不知情。”

“照这样说,沈兄你并非主犯,而是帮凶?”

钟玉笑道:“其实,解释与不解释根本没什么区别,事情既然是你眼皮子底下发生的,那就和你脱不了干系,不过,我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只是觉得沈兄你没必要把自己想的太完美,万呈安曾经是有错,这我了解,但说句实话,你和我难道就没有吗?”

不等沈青越回话,他又接着说道:“过去的事,我已经不想再提,与其越陷越深,不如直接斩断来得利落,况且,卷进来的这些人里,又有谁的手是干净的?”

听上一段话时,沈青越还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但听到后面,他的手慢慢松开了,喉咙也发出一声嗤笑,抬头看向钟玉时,眼里满是讽刺之意:“要是我没听错的话,钟大人的意思是打算摒弃过往,和万呈安重新开始?”

“是又如何?”

“这恐怕不行,”沈青越一字一句道:“钟大人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方才,你说害他被挑断脚筋的帮凶是我,那么请问钟大人,导致万呈安家破人亡的帮凶,又是谁呢?”

第58章 雨夜(利益置换,迟来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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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时,钟玉神情骤变,屏住呼吸,紧盯着沈青越的眼睛,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看来,沈兄此次前来,并不是单纯为了叙旧啊。”

“我与钟大人之间并无过往交集,有什么旧要叙?”沈青越道:“只是听闻沈家旧案,眼下已交到了钟大人手里彻查,想来看看进度如何罢了。”

“哦,原来如此。”

钟玉眯起双眼:“沈兄,是想拿万呈安来威胁我?”

“用威胁这词,未免有些过了。”

沈青越轻轻摩挲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