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寻常女子哪受得了这公子的脾气啊,像块会燃烧的冰一样。
我讪讪一笑,开始找补:“困扰公子的,不正是与那人之间的旧交情谊吗?”
他不说话了,只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了我的摊位上,沉声道:“讲。”
嚯,好大的手笔。
找对人了。
我先是将金子收好了,状似认真的咳嗽了一下,娓娓道:“只看面相的话,贫道从中看出,公子与那人之间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少说也有十来年的交情。”
这是我蒙的,甭管多少年交情,先往青梅竹马上套,不对就说他们感情近似于青梅竹马。
也不知道是蒙对了还是没蒙对,他神色一滞,语气缓和了些许,道:“接着说。”
看来是蒙对了。
也不能光往好的说,看他这样子估计两人还是有点矛盾,我得再编一编。
“虽然,你们曾经交情匪浅,情谊深厚,但是。”
重点就在这个但是了,我抬头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发现他正神情凝重的盯着我,这样看的话,问题绝对出在后边这个但是上。
“我看见你们二人,似乎因为一些原因感情疏远了,且还持续了较长一段时间,一直到现在,都没能缓解。”
闻言,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思索了一下,又持怀疑之色看着我,问:“既然你能瞧见我与他之间的关系,那么,你是否能看出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家伙,还给我出题了。
编啊,拿出我祖传瞎编乱造的那一套,我今日必须给他蒙个心服口服。
我保持微笑,稍微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段,想着这样的人应当会中意怎样的男子。
出身高贵,模样又好,眼光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能和他成为至交好友,想必那人也是个富家子弟,至于外表,人人都钟爱在对方身上找些自己没有的特点,或许,是个身形外貌与他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我从你眼中看见了,那是个身形高大,健壮结实的男子,脸也生的英俊,”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不能夸太狠,人总要有点缺点,咳嗽一声后,我又接着道:“不过,他看上去似乎脾气不太好。”
“不是似乎,他在家在外都霸道惯了,从来不曾改过。”
他看起来像是回忆起什么一样,又轻声道:“要是肯改,我和他怎么会成今天这个样子。”
从这句话里,我听出了一丝猫腻,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立刻道:“其实,在你们二人的红线上,贫道还看出一些问题。”
“请讲。”
他忽然这么客气,我还有点不大习惯。
“那根红线,起初是交缠在一起的,且联系的非常紧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应当是不会有问题的,但是……”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愿意信我鬼话的多少感情都有点问题,为了让他们破财消灾,我这编瞎话的功夫都日益增进了。
见我有所犹豫,他又拿出一锭金子,放在了摊位上,正色道:“直说便可。”
我将金子收了,叹了口气,道:“那红线原本是缠在公子身上的,可是不知为何,缠到一半的时候却被公子的那根勒断了半截,剩余的虽然绕过那断掉的继续缠了上来,但后边的却松松散散的,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要全掉下来了。”
他愣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问:“掉下来会如何?”
“相遇是缘,能否相守便要尽各人本分了,我只瞧见那人的红线一直紧紧纠缠着公子,公子这边却是无动于衷,行至半路还将其斩断了半截,现在那根线已经断掉,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依靠,只是暂时挂在公子的红线上而已,再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