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不,”万呈安道:“除了恶心之外,我对你没有其他感觉。”
“怎么会没有!”
听到这里,沈青越的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他紧抓着万呈安的腰身道:“你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你说过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离开我,在我们最初认识的那一年里,我替你抄过书,翻过院墙,也在你跌下马的第一时间挡住了马蹄,我也对你好过的,呈安,你病重的时候,我也剜过肉给你入药,只是比孟鹤晚了些,那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什么,每一次,我想尝试对你付出的时候,他都抢在前面做好了,已经做过一次的事,再做一遍又有什么意义,我不想看你和他那么亲近,只是想你更关注我一些,所以才……”
“你自己的问题不要赖在他身上,我认识他,可比认识你要早多了。”
见话题扯到了曾经的好友身上,万呈安立刻阻止他继续说了下去:“他怎么做是他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你怪的人这么多,怎么从来都不反省你自己。”
“我反省了,”沈青越道:“这些日子,我不是一直都在反省吗?”
万呈安不屑道:“这话除了你自己外,还有谁会相信?”
“是没有人会相信我。”
话至此处,沈青越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他望着万呈安,哑声道:“呈安,不只是你,我也没有家了,沈家被抄的当晚,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情,你体会过的痛苦,我也全都体会过。”
突如其来的哽塞感让万呈安咽下了将要说出口的话,忆起最初相遇时,是在沈青越母亲过世的当天。
想到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记忆里躲在树下无声落泪的少年,他垂下眼,又沉默了。
“如果沈家没有出事,如果我也有像你一样好的父母,我想,我是能做到像你对我那样,全心全意的对你好的,”沈青越轻轻道:“但事实不是这样的,你身边总是围绕着那么多人,你从来都不缺旁人的喜爱,在孟鹤离京之前,我在你眼里,也只是有一席之地,做的所有事,都不及他对你万分之一好,倘若我和他一样,只是一味的往上扑,对比下来,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其实也就那样,和那些你厌弃的人,根本没什么区别。”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
万呈安抬头道:“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再这么做了。”
“你需要!”
水声在这句话说完后剧烈地晃动了起来,沈青越一把托起万呈安的臀部,将其往上抬了抬,在半腾空的状态下,逼迫他只能依靠自己保持平衡,并贴了上去:“你需要我的,呈安,在这里,你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我。”
“放开!沈青越,你──”
万呈安本就没法靠一条腿施力站稳,现在整个都沾不到地面,更是陷入了支撑不住身体的困境当中,只能勉强扶住木桶边,躲避那已经迎到脖颈上的亲吻,可手用来撑扶的情况下,根本躲不开逐渐灼热的吻意,一时间乱了阵脚,也腾不出手来推开。
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热水泡得微微发红,亵衣也湿答答的贴在身上,难受得紧,万呈安不愿再跟他纠缠下去,情急之下,松开扶住浴桶边缘的手,用力推开了沈青越,并尝试扶着站起来,从中跨出去,但还没成功,就被身后的力道一把拽了回来。
只听扑通一声,两人都陷入了水中,在纠缠间根本无法维持平衡站起来,加上这浴桶本身就比正常定做的要高些,站立时水位就没过了胸膛,眼下这种情况,是必定要呛几口水才能出来的。
沈青越紧按着万呈安的肩膀,明明能起身,却不愿直接带他起来,而是在他因腿脚乏力,根本无法靠自身起来的情况下,强压着亲了上去,只微微抬起万呈安的臀部,使他稍微能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