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铁了心不打算借钱,还恶人先告状地向警察哭诉是樊意先动手的,就只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借钱。
精湛的演技再配上脸上不深却吓人的伤痕,上门的四个警察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这可把樊意气得够呛,干脆把自己的视频被上传到色情网站的事情抖了出来。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已经没有什么羞耻心可言,点进那个网站就要把视频展示给警察看。
胸有成竹却看见了什么?
贴满的赌博广告的色情网站不见了,变成了一串不明意味的代码。
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眼瞳里的色彩一点点地褪去,剩下看不见边际的灰。
站在旁边的时帆如释重负,口口声声地宣誓,称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曾经拍过的视频也早就删掉了。
他也把手机拿出来给警察检查,正如他所说,相册里干干净净。
什么证据都没有,警察想管也管不了,走流程般地劝说了两人几句,在得到时帆“不会再打架”的承诺后就走了。
警察一走,他那副谄媚卖乖的脸色骤然变了,射向樊意的视线里像是卷着成千上万的刀片。
樊意浑身的伤都在疼,也是真的被他打怕了,不死心都没办法。在收到一千块的医药费转账后,只得狼狈不堪地收拾行李走人。
她没有地方能去,一千块也就勉强够个检查费和医药费。所剩的生活费经不起住酒店或是租房的消耗,唯一能容纳她的地方就是宿舍。
她换了件黑色的棉袄,用帽子、口罩和围巾把自己全副武装了起来,在一众惊异的目光中,就这么拖着行李箱搬回了宿舍。
走的时候有多趾高气昂,回来的时候就有多低声下气。
无论她怎么主动搭话,李珍都将她视作空气,另外两个室友也是如出一辙。
修复关系显然是没有可能了,为了不被赶出去,她只能忍气吞声,夹起尾巴做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天似乎连“夹起尾巴做人”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留。
晚上洗完澡后,她一声不吭地坐在床上擦药,疼得龇牙咧嘴的,才好不容易把淤痕大差不差地上了药。
为了把注意力从痛觉上转移,她半躺下来刷视频,却看见了来自QQ好友发布动态的提示。
十有八九是表白墙的账号。
以往她是不关注这些的,但自从在湘新大学发布了那条投稿之后,她也开始关注这些校园墙的动态了。
像是在预兆着什么,她的左眼皮忽而跳了起来,没由来地一阵心慌。
手指快于意识地点了进去,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果然是表白墙的投稿,定睛去看内容,主角竟然是她自己!
【听说樊意在你们学校?我是她前男友,找不到她的联系方式,在这里有几句话要对她说!
樊意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们的孩子打掉,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你这么做迟早会遭报应的!我们的孩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短短几句的内容令樊意的脸色一下子就煞白如纸,几乎是立刻判断出投稿人是谁。
虽然事实不像时帆猜测的那样夸张,但从高一到现在,她的确断断续续地谈过几场恋爱,也曾……打过一次胎。
那是在高中毕业的暑假,她如愿以偿地过了本科线,父母也落实了搬家的事情,成双的惊喜让她倍感放松,瞒着父母偷偷跑去了酒吧,和一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好上了。
谈恋爱只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其实无非是各取所需,当了一段时间的炮友而已。
眼看着就快大一开学了,身体却突然出现了怀孕症状,除了打胎,她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她发消息给小混混要钱,小混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