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陆沉，凛冽的气息自眼底扩张，浑身的刺都支棱出来，无所畏惧地挑衅：

“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先坏了规矩的人是谁，陆沉你要不要好好想想？”

是谁提出来的合作关系，表明自己愿意退让做见不得光的那个？

又是谁闷声干大事，瞒着所有人跳级去了江月身边？

他宋越祈又不是傻子，如果什么都不做，就放任陆沉和江月每日甜蜜相处，他这个正宫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多久？恐怕学校里的人都会认为他输给了陆沉吧。

他的质问成功让陆沉噤了声。

跳级这事儿是他早在军训期间就已经完成的，那时候他一心要把江月争取回来，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平共处，然而世事变化无常，江月的抵触心态让他不得已改变了独占的思想。

做都做了，纵使有再多理由也成了辩解。

陆沉选择保持缄默。

在宋越祈的眼里看来，这就是理亏，所以才会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难得占一次上风，他的心间开始放晴了，转头又去说服江月。

如美玉般的细长手指隐在桌下，轻轻揪住江月的衣摆，小幅度地摇晃。

他的角度控制得很好，即便是现在有人从教室门口路过，也无法窥见他撒娇似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