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学长,分明比自己大上几个月。

应当要及时制止某人这种可耻行为的,但不知道怎么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又痒又麻。

江月别开眼,生硬的语气里没了方才的气势。

“谁是你姐姐,别乱叫。”

她不知道自己从脸颊到脖颈都是红的,宋越祈却看得清清楚楚。先前还来势汹汹的情潮不知何时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生出,溢满整个胸腔的爱意。

锋利的棱角彻底软了下来,他的面颊上不见了目中无人的张扬和桀骜,眼神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望着江月,低低的音量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那不叫姐姐了,叫老婆吧。好不好,老婆?”

低柔的声音像是溪流般流淌穿过耳膜,江月只听见心底传来“轰隆”一声,有一块触碰不到的地方坍塌下去。

瞳孔微微颤动,她手足无措着不知该做何反应,周遭涌动的暧昧气息却被敲门声倏然打断。

像是叩响在心上,令江月猛然从美梦中惊醒,记起了已经出门有一会儿的陆沉。

旖旎尽数退散,她缩着身子往后躲,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慌张。

“陆沉回来了,你快去开门。”

在敲门声响起的刹那,宋越祈整张脸都拉了下去,哪儿还看得见半点喜色。再到江月以躲闪的姿态催促他去开门,唇线两端更是重重往下坠,幽怨之色遽然从眼底浮现。

好事被人冷不防打断,他的心情约莫是不爽到了极点,连手上的禁锢都松懈了,轻易就让江月恢复了自由身。

一把扯过旁边的被褥盖上,炸开在头皮上的紧迫感稍微减轻了些,江月一抬头就看见被自己防御在外的宋越祈。

好好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此时拉得老长,怨气如蜘蛛网般缠绕在五官上,一整个就是把“我很不爽”写在脸上的状态。

江月心里最后那点仅剩的负罪感也被扯掉了,唇边不明显地弯了一下,催促他:

“还不快去?难道你要让我去开门吗?”

一句话就把宋越祈拿捏得死死的,嘴唇高高撅起,却还是认命地乖乖照做。

站在门外的陆沉两手提得满满,门一开,就对上一张怨气冲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