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占的位置就在靠近门口的那一列,眼睛像铜铃一样瞪着门口,看见他们进来就使劲儿地招手,动静大到想不发现都难。
他又是自觉地坐在靠墙的位置,像是老鼠一样缩在最角落里,只为成人之美。
宋越祈照常替江月拉开椅子,而后坐在她的对面。
没什么想说的话,也可能是心里堵着一团气,江月坐下后拿起筷子就开始闷头干饭。
宋越祈只当她是饿了,弯着笑眼嘱咐:“慢点吃。”
女士优先,有江月带头开动,两位男士也跟着动筷子。
可惜还没吃几口,和谐的氛围便被打破了。
不请自到的身影拿起江月旁边空位上的包,转而挎在自己的肩头,端着餐盘坐了下来。
他
袁潇的反应是最大的,熟悉的画面再次重演,还是坐在了他的正对面,他一下子就把头抬了起来,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忘记了咀嚼。
第四个餐盘轻轻落在桌面上,宋越祈也慢条斯理地抬起头来,像是被侵占领域的狮子从睡梦中清醒,危险地眯起了眸子。
尤其是当他看见来人肩头上挎着属于江月的包时,眼里的蜜色化开,显露出暗藏已久的剑刃。
他压抑着怒火,声音却和冰锥一样刺人,“陆沉,你可真是个没有家教的,谁允许你坐在这里了?”
来人可不就是陆沉。
他脸上的淤血还在,但肿包已经肉眼可见地消下去了一些,也不知道是用的药效果太好,还是体质抗揍。
总之,这让宋越祈的心情十分不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