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与他一身软肉截然?相反,紧致的有些发硬。
桃榆试着走了两步,虽然?有些慢,但好在是能动,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则霍戍见着人一瘸一拐的样子,眉头却没法松展开:“要不?然?骑马?”
“不?不?!”
桃榆连忙摆手,他看了一眼大黑马,屏住了呼吸:“我不?敢骑。”
“不?要紧,它很温顺。我牵着缰绳,它不?敢颠你。”
霍戍道:“来吧。”
他拉住黑马,在马腹前蹲下身,双手叠合让桃榆踩着上去。
桃榆见此,想拒绝也没法再拒绝霍戍的好意,只能咬着牙抓着马鞍踩着霍戍的手爬上马去。
可惜他的腿受伤没什么力?,爬了几下也没爬上去,心里又怕马突然?动,着急的趴在马腹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大哥,你千万别放手。”
“我不?放手。”
霍戍听着带有一些哭腔的声音颇感无奈,到?底还是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圈住小哥儿的腰,一下子给塞到?了马背上去。
总算是上了马,桃榆吐了口气,须臾间?见着自己突然?双脚悬空这么高了,不?免又慌张了起来,赶紧抓住了马鞍上的扶手。
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前头,不?敢左顾右盼,身下的马虽然?没有乱动,但却发出了哼哧哼哧的声音,他更不?安了,怕马儿撅蹄子。
他小声道:“霍大哥,你可别松了缰绳。”
霍戍把缰绳收紧在了手里,见着大黑拧着头鼓起一双大马眼睛直盯盯的模样,似是瞪了自己的主人一眼一般。
他冷声道:“别使?性?子,颠了人就送你去屠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毕,他又摸了摸马儿的头:“老实点。”
大黑见罢才将头转了回去,没在继续哼哧,提着蹄子稳健的开始走。
霍戍见害怕得可怜巴巴的桃榆道:“别怕,我不?松缰绳。”
桃榆咬着下唇,一直僵硬着身体看着前头脖子都?不?敢动一下,双手紧紧的拽着扶手。
一时间?全?然?是忘了破了皮肉的疼。
好在是大黑驹受了霍戍的训,没有使?坏故意颠人。
平素霍戍骑在马上几乎没怎么拽紧过缰绳,黑驹也自闲散看见路上的草还能拧过脖子去咬两口,这朝换了个人在身上,却还被主子紧紧的拽着绳,便是晓得了轻重?,老老实实的笔直走路。
眼见平缓,连马背因为走路而起伏的颠簸频率都?差不?多,桃榆才慢慢放下了心,身子稍稍能放松了些。
临晚的风迎面拂来,带着些阳光的温和,撩起了桃榆额间?的头发,像是温水轻轻的过了脸颊。
他还是头次居于这么高的位置在路上行?走,一时间?视野好似都?要开阔了许多,山峦溪河尽收眼底。
桃榆偏了一点点脑袋看了一眼牵着马沉默走在一侧的霍戍,平日里他都?要扬起脸才能同他说话的大高个儿此时总算是能见着他的头顶了。
他看着霍戍墨色一样的头发,好似比常人的也要硬一些一样,他抿了抿唇藏起嘴角的愉悦。
怪不?得城里高门大户的男子都?喜欢骑马,行?于街巷间?所有人都?低于自己一头的感觉确实有些奇妙。
霍戍见着一直紧紧夹着马腹的脚忽然?松了一些,还翘了一下,似乎是有点雀跃。
他不?由得偏头看向?了马上的纪桃榆,发现这哥儿正在看他的头顶:“不?怕了?”
对上霍戍的眼睛,桃榆连忙重?新板正了脑袋,他看着前头的路,又夹紧了腿:“怕。”
霍戍嘴角微动,眸光里有些笑意,到?底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