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凌霄哥哥勿要为这些杂事所烦心。”
她轻声道:“我与爹爹都在等凌霄哥哥春闱回来。”
尤凌霄连忙颔首:“多谢老师与含雪妹妹厚爱。”
薛含雪翘起嘴角:“爹爹和我自是如凌霄哥哥所说,否则今日也不会特地让凌霄哥哥陪我出来逛逛了。既乡里的那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的闲话,那倒也省了一桩事。不过即便是确有其事,我相信凌霄哥哥也知什么才是好的。”
尤凌霄微微一怔,旋即道:“这是自然。”
桃榆听到此处,再也忍受不住。
亏他还记得这些年家里对他的照拂,要紧的却避而不谈,两家说好的婚事,现在竟成了村民的闲话。
他胸口起伏的厉害,抬步便想要上前把两家的定亲信物摔在他的脸上,当面质问尤凌霄,他们两家到底有没有许下亲事。
然则他前脚方才踏上去,后脚便被人拽了回来。
“你拉着我干什么!”
桃榆仰头瞪了人一眼。
霍戍压着眉:“冷静点。”
“他两边欺骗,我不去揭穿还要由着他如此么?”
霍戍看着人心急又伤心而红了眼尾,眉头跟着发紧。
他放轻了些语调:“那是州府同知府的人,你可知薛家是什么品性的官儿,又可知道乡里正归州府上谁管。”
桃榆闻言怔了一下,恍然间,拗着要跑上去的步子不受禁锢也自停了下来。
“官宦人家,当、当不能容忍此番品性的女婿……”
“利益面前,品性算得了什么。”
霍戍冷声道:“朝廷有明辨是非的清官,却也不乏险恶求利为重的官员。”
军营中,他早已经见惯了人面兽心,为往上爬不择手段的人。
桃榆听到霍戍这样的话,一时间再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