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擦了手脸,他慢腾腾地穿着干净的衣服。
当初他在东南部选地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打听过了这片有些什?么势力。
张冗开始就跟他说了这一片有很多?散匪和小寨子,但具体有多?少他也不知道。
这边不像是?东北部,以段赤的瓦阳寨为首要势力,要想?发展,必须要得瓦阳寨首肯。
东南部很多?势力其实就是?受瓦阳寨的驱逐才迁到南边的,东南部势力多?,但不大,互相骚扰意图吞并对方而?强大起来。
只要不是?像段赤那样的势力前来攻袭,霍戍也都?不太担心,他心里是?有些底的。
但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尽可能的没有伤亡,即便是?这边的势力并不强大,但若是?不防守,对方前来偷袭,难免不会伤及无辜。
霍戍生气的是?他既然已经?安排了防守,但手底下的人却玩忽职守,并不把这件事太放在心里,消极懈怠。
倘若是?按照他的安排来,今天山匪在隧洞外就该发现了,及时发出信号,山匪也不会有机会跑进村子里来。
他选出这样一个地方,为的就是?敌寇没有机会进村,如果像今天这样的话,这片地事就失去了他的优势。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选一个靠近县城的地方,如此来往起居反倒是?更方便些。
桃榆听完他的话,也觉得村里的人确实没有对防守这件事上心,他几次三番看见村里值守的人领了武器光耀武扬威,似乎忘记了武器原本的作用。
也不怪霍戍会生气。
他给霍戍倒了一杯茶:“如此也确实该警醒一二。”
霍戍在屋里呆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慢腾腾的出去。
院子里站满了人,原本还在吵嚷着说话,看见霍戍从屋里出来,一时间全都?噤了声,纷纷看向了霍戍。
霍戍扫了一眼大院儿?,人大抵都?在,他转看了一眼纪扬宗,见他微微点头,那当是?全部人都?在了。
让大家等了那么一阵,也没有人敢进去叫霍戍。
院子里一片死寂,无声胜有声。
许是?也心虚知道做错了,没等霍戍开口,当夜值守的几个人一步一千斤重般慢慢走?了出来。
值守的年轻人不敢看霍戍的眼睛,头快吊到了胸口上:“霍哥,是?、是?我们?值守不利,这才让匪徒进了村,险些害了大家。”
“值守的时候你们?都?在哪儿?。”
几个年轻人颤抖着唇,不太敢张口。
霍戍的声音突然变冷:“说。”
“吃了晚饭我有些犯困,就先回去了。想?着吃口冷茶就去值守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我肚子疼,就……”
四个人值守,有两个就没去,去的两个也没警惕,等着人都?从隧洞里过来了才发觉,田五郎险些被抓住,跑时挨了刀,好在熟悉村里的路,身上全是?血先跑了回来,否则已经?死在了路上。
这些话说出来大家都?静默了,值守的几个人悲愤交加,既觉得很丢脸对不起大家,出了事情也十分畏惧霍戍,今夜的事情也让人后?怕,站在院子里低着头啜泣起来,浑身跟筛糠一样。
霍戍才不管是?哭是?闹,又或者谁暗中说他欺负人。
他冷声道:“我不是?什?么官也不是?什?么吏,若是?你们?不想?听我的安排一开始张口便是?,我决计不会为难。既应承安排,却又消极以待,是?想?害我还是?害谁。”
“不止一回两回说过渝昌匪徒猖獗,要小心警惕。为谋大家的生计,这才安排壮力轮番值守,如此可是?为我一人?”
霍戍道:“昔日诸位家中有壮力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