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说论?,当真是世道?乱了。
纪扬宗谦卑一般道?:“吾等?世代都是埋在地里的愚民,只晓得春耕秋收,不懂得天下大业,难为义军助力。还望义士体谅,吾等?拖家带口,闻战胆寒,目光短浅,实在不成气候,义士错爱。”
男子见诸人未有半分?心向,脸色变了变。
这头壮力人手虽还没有他们的多,虽妇孺老弱占了大半,但到底总人数不少,也不好贸然起冲突。
“若如此义军也不会勉强民众。”
诸人闻言松了口气,心中正?想这义军到底是佃户集结而起,对难民没有太为难。
却听男子接着道?:“既是无心大业,那便为义军献上?些粮草吧,也当做为大业尽了一份心力,来时?不会忘记诸位的心意。”
“这……”
诸人瞠目结舌,不想起义军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他们既已是难民自顾不暇,何来粮食上?供。
“义士,春耕时?节,我们粮食本就不丰,此时?又?逃难在外,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参军你?们不愿,纳粮亦不肯,岂非存心滋事!义军是为平民而战,若身为平民却还不肯团结,不是情?愿受腐败朝廷所压迫么。”
男子声?音倏然狠厉起来: “人和粮你?们既不肯留一样,那就都留下!”
“若我说不,你?又?当如何。”
隐在人群中的霍戍走出,抽出了一把半人高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