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觉有村民在唤他。
“啥事儿嘛?稻子遭淹了不是?”
“这雨下得均,谁家还能没被淹着一二?的?。我不是说这事儿,见着里正想问问桃哥儿有没有给?家里来信嘛。”
纪扬宗看着村妇叹了口气:“我也都有些日子没收到信了。”
“这去了都快小半年的?光景了,传回来的?消息也就?那么只言片语,又?遇见这大的?夏雨,我心头?慌着咧。”
村妇忧愁道:“里正,他们不会在路上遇啥危险吧。”
纪扬宗道:“出门在外的?哪里能一帆风顺嘛,都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人,大家伙儿会互相照应的?。”
“再者走商也是风餐露宿,没那么好送信回来,即便是递了消息,路上不也还要?时间么。”
纪扬宗心里也还恼的?很,不过他也能理?解乡亲的?心情,自家的?最大劳力在外头?跑着。
村里遇上了夏灾,心里头?更是没个指望,哪里容得外头?的?男人再有半分不测的?。
心里忧惶,人之常情。
“我上月收到信说已经到渝昌府了,这算算日子怎么也该到了北域,说不准儿卖了货都已经往回赶了。”
村妇听了纪扬宗的?话心里稍稍安稳了些,多少又?有了点盼头?。
“前些日子我去城里买烛火,听说外乡那些偏僻地方?匪患可厉害着咧。苹乡里那个做香烛卖的?,男人就?是跟着商队出门叫匪徒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