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听完耳朵都竖了起来:“想见就?见啊,怎的?还那么嘴硬。”
霍戍吐了口浊气。
他心中有些复杂,许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张口就?能说得明白。
少时在霍家父母对他冷淡是真的?,偏宠霍守也是真的?。
他心中有过不平,为什么不能一视同仁。
可仔细一想,他是她娘少不知事时和一个浪子生下的?孩子,于她娘来说,他即使是亲生的?,却也永远记载着她年少时所犯的?错。
而霍父,在那个本就?不宽裕的?家,又?如何能要?求他把好的?给?他,而非先紧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他又?想,既会得今日之困境,他娘为什么要?生下他,霍父又?明知他娘有个拖油瓶还要?娶她。
他们未曾把事情的?后果顾及上,最后让他来承担。
他总是在反复的?挣扎与横跳之中,既希望他们能够对自己有所顾念关怀,又?有些恨他们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