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来?,速度也格外的缓慢。
大家?都小心?谨慎的看着牲口和路,行的怪是叫人提心?吊胆。
桃榆还是头一次走到这么难走的路段,他的手?被霍戍紧紧的攥住,几乎是在借力行走。
他埋着头看着稀泥路,想着不知把鞋子脱了走起来?会不会没那么难提步子,但可想而知这样会更?滑,也不敢轻易尝试。
道?上不乏同行之人,焦头烂额的往前走着。
见到路上出现了一道?身板明显要小许多的身影,不免都多瞧了几眼。
桃榆先前裹得还挺厚实的,不过步行爬坡必然要发热,于是便没有裹斗篷。
旁人一眼就瞧见了他的脸,颇有些意外竟还能在这般路段上见着肤白貌美?的小哥儿,虽是心?给半悬在胸口上过路,却也还是忍不住目光往那头飘。
霍戍眉心?蹙起,忽而捏住桃榆的腰,一下子将人托到了背上。
桃榆尚未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就要背了,但还是下意识的抱紧了霍戍的肩膀,他小声道?:“干嘛呀,我没有累,还能走!”
而且大家?都走得很慢,他并?没有显得很像拖油瓶。
霍戍未有应答,只是抬手?将桃榆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侧边的脖颈处:“别?说话,当心?摔。”
“走啊,你这死倔驴!”
“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鞭子接触皮肉的声音在山道?上格外响亮,牲口闷叫了一声。
田富等人见着路上有行者打甩着鞭子,把跟前的驴得一条条血印,血腥味混杂着湿泥的味道?格外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