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跟我一起打拳。”
桃榆上半身脱离了被窝有些凉丝丝的。
听到这话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脑子?尚且还是一片浆糊:“哈?打拳?”
“嗯。”
霍戍从床上起身, 往柜子?旁的衣架前走去:“要出远门不操练好身子?怎么能?行。”
桃榆的声音还带着浓厚的睡气,贴着一点被子?都能?倚过去。
他把脑袋栽在被子?上, 几欲又给睡着:“爹娘不是还没答应么。他们要是应了, 不必你说, 我一准儿自个儿就起来了。”
“不行, 他们要是见你还是赖床,指不准是答应也变不答应了。”
桃榆听着这话觉着好似有些?耳熟。
“东西准备的也都差不多了, 二月中即可动身, 你自算算还有多少?日子?。若是最后一日方才应下, 你当如何。”
桃榆听到霍戍这么说, 脑袋从被子?上费力的举了起来。
想着说得也有些?道理, 得是把赖床的毛病给改好。
他半合着眼睛凑到帘帐外头去, 正想叫霍戍把他的衣裳顺便也给拿过来, 忽而见着背对着床帘的人不知何时褪去了上衣,竟只?穿了一条到膝盖上头些?的大裤衩。
看见这个桃榆惺忪的眼睛顿时来了些?精神。
白?色的裤腰将霍戍窄劲的腰身勾勒, 在微亮的晨曦中,古铜色的皮肤像是镀上了一层有热度的光泽。
随着翻找衣物的动作, 肩臂间的腱子?肉轻轻起伏,桃榆想到什么, 面?上一热。
霍戍察觉到身后的目光,他回过头,看着床上清弱一小只?的桃榆,在帘帐前欲藏未藏,面?颊上还有些?异样的红晕。
不必问,都知道这哥儿又在胡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衣服哪儿去了?”
“自寻去。”
桃榆瞧见霍戍审视的目光,连忙放下了帘帐:“素日就知道乱扔东西,衣服脱了哪里顺手?就丢哪里。干净脏的都混在了一块儿,害我没回洗衣服还得把干净的都洗一遍。”
霍戍转身回到床前,抓住了帘帐,垂下眸子?看着坐在床上的哥儿:“告诉我在哪儿,往后不乱扔了。”
桃榆扬起头,自己被霍戍整个儿给笼罩住,怪是有些?危险。
他别开头,还是抿着嘴不应答人。
“左右你也不怕冷,就这么去打拳呗。”
霍戍忽而伸手?捏住了桃榆的下巴,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被迫直视他的人:“这嘴平时亲起来挺软,怎么说话这么硬。”
桃榆脸更红了些?,虚推了霍戍一把,连忙道:“你再这样我可真不告诉你衣服在哪儿了。”
霍戍未做争辩,只?是突然逼近哥儿,近的让桃榆能?清晰的看见他腰腹腱子?肉上的伤疤。
桃榆发觉自己的药膏还是挺有用的,那些?斑驳交织的疤痕,比之他初次见到时属实要淡了许多。
长此?以往的涂药,当是会好不少?伤口较为浅的。
只?是霍戍这人,涂药嫌麻烦,若是他不帮他抹药,他便假装没这回事。
“你起是不起?”
桃榆往后退了一点,不想却直接倒在了被褥上,没等爬起,霍戍已经也顺势跟了上来。
两人贴的极紧,霍戍的体温让桃榆觉着抱了个暖炉,倒是让他不觉着冷了。
只?是………
霍戍就穿了个大裤衩子?,薄薄的一层衣料,感?触自是不能?再明显。
他脸颊发烫:“你、你怎么大清早就这样!”
话虽这么说,桃榆却忍不住视线下移。
害臊是真的,但好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