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应和地叹息:“那孩子一看便是个乖巧懂事的,嬷嬷与那孩子不过一面之缘便如此放不下,想必那孩子的家人更是无比焦急。

若嬷嬷实在放心不下,我回头多塞些银子给指挥司衙门,定让他们将孩子照顾得妥帖,直至找到孩子亲生的爹娘,也算是全了这份缘分。”

赵嬷嬷恨不能将沈欣言一口吃了,沈欣言膝下没有子嗣。

二爷愿给沈欣言一个孩子,沈欣言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偏那蠢妇竟是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当真能将人活活呕死。

二爷的身份需要保密,自是不能同指挥司衙门扯上关系。

她还寻思着回头找人过来将孩子抱回去,可沈欣言偏偏许下重利,非让衙门查清楚那父母的情况才同意人将孩子带走。

如此一来,小少爷怕不是还要在衙门受到许多磋磨。

她金尊玉贵的小少爷,那可是要继承宁国公爵位的人啊,本该顺遂的人生却偏偏在沈欣言手里栽个跟头,着实令人气恼得很。

心里虽然恨毒了沈欣言,可赵嬷嬷嘴里却还是不停地奉承:“二夫人想得周全,是老奴狭隘了,只寻思二夫人应该有个孩子,却忘了人家父母与孩子的骨肉分别之苦。”

樱桃则是疑惑地看了赵嬷嬷一眼,她怎么觉得赵嬷嬷的心情不佳,一副想吃人的样子呢!

马车率先来到将军府,沈欣言将桂花糕的盒子递给赵嬷嬷,让赵嬷嬷独自回府,自己则让小四向西郊那边去。

赵嬷嬷也顾不得这许多,沈欣言的马车刚离开视线,她便提着衣摆向太夫人的院子疾步而去。

赵嬷嬷刚下车,樱桃便吐出口气:“夫人,您看没看到,赵嬷嬷刚刚的脸色好生怕人。”

沈欣言对她轻声笑道:“这有何好奇怪的,她是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出门时间久了自然会担心太夫人,所以我才将她提前放下,难道你出门办事时不会担心我么。”

樱桃想了想,随即郑重点头:“会担心的。”

这倒是说得通了!

成功将自己洗脑,樱桃再次高兴起来:“夫人,咱们现在去西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