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对沈欣言很有好感了,只是沈欣言根配不上太子殿下。
太子对幕僚摇头:“这样话日后莫再说了,你只看到宁国公人前的风光,却没看到她背后的努力。
你眼中的宁国公只是会赚银子,但你却没看到她用不同的语言与各国的番商交流,甚至几个翰林学士都追在她身后想要偷师。
而且她对身边的一切事物都专注而用心,否则又怎一次又一次寻到对朝廷有用的东西。”
身为太子,又肩负监国之责,他自然会关注京中官员的动向。
其中自然也包括沈欣言这个所谓拥有大气运的女人,许是关于沈欣言的消息听得多了,时间一长倒真有几分上心。
只是他对沈欣言是一种欣赏,而非亵渎。
沈欣言是那种无论在何种境地都会自强不息向上爬的人,可惜这人当初在太后身边时并未显露出她的真实性子,因此也让他与沈欣言错过了。
也罢,就他这个身体,已经对不住太子妃了,莫要牵扯更多人才好。
幕僚只知太子性格温和宽厚,却没想到竟宽容至此,一时间竟有些动容。
他这个主子有担当懂谋略,胸怀大爱,却偏偏被身体拖累了,当真令人唏嘘。
反倒是太子,许是说话太多的原因,索性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其实就他这个身体情况,早就不适合做储君了,如今也不过就是为了父皇的执念苦苦支撑而已。
毕竟他心里最是清楚,父皇究竟有多么重视他。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三月有余,沈欣言原以为柳妃会被放出来,结果却收到消息,说柳妃身体不适,如今正在宫中修养。
沈欣言对此不甚在意,只要知道这人依旧会被软禁,她心里便熨帖了。
毕竟柳妃可不会自省自身的错误,她只会觉得自己委屈,寻思着如何报复回来。
沈欣言已经相当疲惫,并不想再应付这个难缠的柳妃。
沈欣言最近做的事着实不少,她正在按照阿蛮的规划,一点点渗朝廷的官员们。
事实证明,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沈欣言的银储备充实,再加上阿蛮对官员情况的了解。
竟是让沈欣言充分感受到,什么叫做有钱能使磨推鬼。
给这些官员们他们最想要的,然后掐住他们的弱点,不仅可以将人收拢,还能让他们帮自己渗透更多官员。
与人打交道是世上最劳心劳力的事,因此,沈欣言最近着实累的不轻。
红玉端着托盘额从外面走进来:“你家爷们来信了。”
沈欣言无奈的扶额:“你就不能更恭顺些么?”
以前还以为冰洁进府后至少会收敛一下性子,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心直口快。
红玉如此,阿蛮也如此,难道都是一并培养出来的!
阿蛮及时开口:“收起你的猜测吧,红玉这人只是单纯的没教养。”
沈欣言:“...哦!”
阿蛮这张嘴倒是越来越毒了。
沈欣言拿起信,发现这信应该是安叔送过来的,因为上面有安叔的私印。
沈欣言取过信后,脸色却越来越沉,最后反手将信扣在桌上。
见沈欣言脸色不对,阿蛮立刻询问:“他说什么?”
她向来避讳沈欣与霍恩的通信,自然没看到沈欣言为何如此着恼。
沈欣言的声音中带着气闷:“这家伙不知从何处听说我有了身孕,问我是真是假。
说他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若我生还是不生他都依我。”
霍恩说的并不只是这些,信里还说,若她选择留下孩子,若霍恩日后战死沙场而她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