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依旧不依不饶:“我不管,沈欣言那国公之位还不知道如何得来的,如今就敢来害贵妃娘娘了,怕不是谁想借着她的手拉三皇子下水。”
文大人一甩袖子:“皇家的事岂是你能议论的,如今贵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都被禁足,你且消停消停莫要生事,也算是为她们集福了。”
文夫人掩面痛哭:“你好歹也是当朝太傅,三公之一,如今三皇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又怎么可能在旁边干瞪眼看着。”
她的宝贝女儿,可遭大罪了。
文大人的表情越发不耐烦,对文夫人身后的丫鬟交代道:“一个个都愣着作甚,没见到夫人身体不适,还不赶紧将人送回去休息。”
莫要让他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夫人知道,否则他定不会放过对方。
几个丫鬟将文夫人扶走,一个幕僚从屏风后走出来:“大人,明日的拍卖会开不得啊!”
文太傅蹙眉:“为何?”
幕僚对文太傅躬身:“三皇子殿下这些年从沈家拿的银钱怕是不止千万两,若是旁人的东西陛下或许会装作看不见,毕竟这些钱横竖没落在外人手中。
可沈欣言狡诈,竟是声称要将这些银钱献给陛下,如此一来,便加重了她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一个是不断上缴银钱的臣子,另一个是从自己手中掏银子的皇子,陛下对沈欣言自然更多了些在意。
如今陛下一直没处置三皇子的事,也是在观望沈欣言究竟有多少本事。
如今国库空虚,陛下又要准备打仗的粮草,各宫娘娘都在缩紧开支,若当真印证了沈欣言能为陛下赚得大把钱财,陛下怕是就要给沈欣言一个交代了。”
至于那交代,自然不会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因此,明日的拍卖会一定不能成功召开。
文太傅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幽幽开口:“若真如你猜测那般,那这个沈欣言便更不能动了。”
一个能为陛下赚银子的人,不论男女都会变成陛下的手中宝,若是他动了沈欣言,怕不是等于向陛下宣战。
幕僚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人自然是要动的,可不一定是要咱们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