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也受伤了?为什么不让护士给你涂药?”

他稍显严厉的口气吓得她一缩,愣愣地说:“只是破皮,手掌破皮很快就能好的。”

顾未易自知刚刚口气冲了点,缓下来说:“就算是破皮也得擦药,我去叫护士。”

“不要啦,那药擦上去好痛。”末末哀求,“手掌真的好得快,而且又没流血。”

顾未易奇怪地看着她,两条腿都血肉模糊成那样了她也不叫痛,就手上这点破皮反而大呼小叫?

“脸伸过来。”他说。

“干吗?”末末问。这人说话真好笑,脸怎么伸啊?

“擦掉你脸上的五颜六色。”

“哪里有五颜六色,顶多就黑色。”末末不情不愿地把头伸过去。

顾未易用力地擦拭她眼睛附近黑呼呼的东西。见鬼了,怎么这么难擦干净?

“喂,你轻点,你想毁我容啊?”末末哼唧。

“你用不着我毁。”他睨了她一眼。

末末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司徒末,他现在是你恩人,不能恩将仇报,而且杀人要偿命,不可以!

“末末。”外面传来傅沛的声音,会在医院里大呼小叫也只有他这个家伙了。声音才落,他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

“末末,你没事吧?”傅沛冲到她面前,很紧张地问。

“死不了。”末末没好气地说。不接她电话是吧?

“对不起啦,我打篮球去了,手机没放在身上。”傅沛愧疚,“让我看看你怎么了。”他走近司徒末,顾未易不得不退开来。

“好啦,没事啦,没什么好看的。”末末躲开他的触碰。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傅沛心疼地问,“痛不痛啊?”

“废话,当然痛了。”末末白了他一眼,忍不住说,“就知道你靠不住。”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傅沛求饶,就怕她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