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等小事上了母子之间的和气,只能由着他去了……”
侯夫人听明白了:七皇子对那外室情根深种,就算是宸妃也不好擅自将人打发了去。
这个七皇子,能被一个带着孩子的孀妇迷得五迷三道的,可见也不是个能成大器的。
若非是前面几个皇子被陛下厌弃的差不多了,他们镇远侯府也不会瞧上这个刚回来的七皇子。
侯夫人回去之后便与自家女儿说了此时,女儿听到那七皇子心里有旁的女人,气得扔了手中的帕子:“心里头不干净的男人,我可不要……”
侯夫人安抚着女儿,劝她别这么快下决断,皇家不会认那个外室的,兴许那天就打发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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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陆回外出办事,马车行至一座茶楼前时,马车忽然剧烈一颠,他坐在车厢中险些摔伤。
“殿下没事吧?”赶车的侍卫将马勒停,下车检查之后,与他回禀,“是车轮忽然断裂,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修补。”
陆回撩开帘子往四周看了看,果然在茶楼二层一个小阁子中,瞧见有人临窗而坐,举杯朝他邀约:“马车坏了啊,既然走不了,不若上来喝杯茶吧。”
对方表面笑着,实则笑不达眼底,不是要请他上去喝茶,而是要找他算账。
陆回也不惧,利落地从马车上下来,进了茶楼,往二楼去了。
“谢指挥使不在殿前司当值,怎的在这里喝茶?”
谢晏川从边境回来时本就一身功劳,而后又在清州寻得七皇子,如此劳苦功高,自然得圣上看重,调他进了殿前司,如今任殿前都指挥副使。
“多谢殿下关心,今日休沐,便来此处喝茶,刚好遇见殿下你,正好有一事想请教殿下。”
陆回泰然自若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谢晏川看到他那副行若无事的样子就来气:“那就劳烦殿下解释一下,为何我的夫人变成了你的外室?”
陆回不慌不忙:“此事还要从令堂与令妹说起……”他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解释给谢晏川听,冠冕堂皇地表示实属无奈之举,希望谢晏川能理解。
实则唇角那一抹浅淡的笑意出卖了他的内心,他分明对谢晏川并无歉意。
谢晏川自然也一眼看出他的内心想法:“殿下不想娶我四妹,又不想得罪我们侯府,大可以来找我商议此事,我定有法子让母亲和四妹歇了这份心思,何须殿下你自毁声名,让绾娘也跟着名誉受损……”
“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便不劳谢指挥使操心了。至于声誉一事,”陆回面不改色道,“除了你,无人知晓她真实的身份,自然她的名誉也不会有损。”
“殿下将将回京,正是引人注目的时候,你在这时候对外称她是你的外室,就不怕有心之人去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