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爷摆手让堂中的人都退下,晴雨也抱着小月儿去了内间,看望昏厥的薛绾妤。
“若不是你被她迷了心窍,我是吃饱了撑的来这里为难一个妇人?”谢三爷被自己的侄儿这般质问,本就因千里奔波而燥怒的心情愈发恶劣,“五年前你就被她迷惑过一回,没想到同样的坑你还能掉进去两次,你可知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绾娘是什么样的人侄儿心里清楚,”谢晏川压抑着满腔怒火,之所以此时还对三叔言语克制,是因为他想从对方口中窥探五年前侯府与薛绾妤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三叔方才说绾娘不贞,是为何故?”
谢三爷冷哼一声:“侯府丑闻,实在难以启齿,不过你若实在想听,我便同你说说,免得你识人不清,受人蒙骗……”
谢晏川面上还算冷静:“请三叔告知。”
谢三爷提起当年之事,仍是一脸嫌恶:“家门不幸,当年你犯浑执意要娶薛氏进府,你可知她是个杨花水性的,在你离家之后,她不安于室,竟做下伤风败俗之事,恰被你母亲撞见……”
谢晏川眸深近墨:“她做了什么伤风败俗之事?”
“你离家的第三个月,赶上仲秋佳节,府中办起家宴,她称病不出,你母亲好心去探望,竟撞见她竟……”谢三爷疾首蹙额了好一会儿,才道,“她蓄意勾引晏淮,亏得你母亲去的早,事情还不至于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大哥?”谢晏川脸色骤寒,“你说她蓄意勾引大哥,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大哥是侯府世子,将来是要袭爵的,多少女人打他的主意?况且那会儿你嫂嫂那会儿回了娘家,刚好被被薛氏钻了空子……”
谢晏川袖中的手,青筋浮现,攥握成拳:“后来呢?”
“她做下这等丑事,自然不能外扬,只能开了祠堂秘密处置,没想到她竟在府中的水井里下药,药倒了府里的人,半夜逃了……”
谢晏川怒气填胸,神情森然:“倘若她没逃,你们打算如何处置她?”
“不守妇道,寡廉鲜耻之人,自是要沉塘才能以正家风!”谢三爷怒气填胸地说完这件事,又语重心长地劝起面前的侄儿来,“你当初年纪小,没经历过什么女人,遇到这么个道行深的祸水,一时犯浑倒也能理解。如今你既得知她的真面目,万不能再受她蛊惑了,这便随三叔回京去……”
“我知道了。”谢晏川终于窥得当年之事,他闭眸,狠狠地吐出一口气,再睁开时,漆黑的眸中已然充血,遮天蔽日的怒气将他的眼尾也逼的发红。
“原来,你们当年就是这么欺负她的……”
谢三爷一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