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隐,是死胎,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看不懂人字?你这么喜欢,那我就给你讲讲它的死法吧。”

“第一种,你在怀孕期间完全不节制地把我压在桌子上操;第二种,你在酒席上一天灌我十几瓶酒;第三种,你找了另一个比你鸡巴还大的男人把我操穿;第四种,你让人开车把我撞得血肉横飞。”

“你说,你的杂种,死于哪种?”

她看着男人脸上的激动一点点消失,眼底中升腾的光芒被黑暗一点点裹挟,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那副模样,活像灵魂和希望都被挖走了。

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意,放肆地笑出声,无情地嘲讽着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击碎他编织的一切幻想与美梦。

她不会像他的走狗、与他共事的一丘之貉一样配合他,制造属于他的完美国度。

她要把有关她的一切都从他的世界剥离,她要让他从无上高度坠入无边迷途。

程隐不相信她所说的一切,但陈落的话显然是影响到他了。

程隐把她抱住,像没了防备一样,竟然埋在她颈间啜泣起来,直到陈落狠狠地抓住他头发把他的脑袋扯开,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在空荡的病房里发出清脆的巨响,他才停止了抽噎。

他像没了牵引线的木偶一样,跪在地上,眼睛失神地瞪着,良久又突然醒神过来,往前爬动,抓紧陈落的手,嘴唇颤抖,却磕磕巴巴一句话说不出。

陈落冷笑一声,抽出手,下了床,捡起那张写了‘死胎’的纸,在他眼前晃了两遍,看到他呼吸更加急促,干净利落地松开两指。

纸张被丢在程隐腿间,紧接着陈落一脚狠狠踩了上去!

程隐下体吃痛,立刻弓下脊背,头砰地一声撞在地上。

那模样,好像他在给陈落磕头。

他把手钻进身子里,抓握住那裸露的纤细脚腕,不知轻重也不知分寸地掐揉,像是怕她要跑,攥得很紧,又像是怕她疼了,揉得很轻。

他的声音像断了弦一样,凑不完整,又悲鸣万分:“落落……我错了……我们的孩子,我们还可以再生!对吗,我对你好好的,你再给我生一个……嗯!”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落拿起一旁的凳子,重重砸在脑袋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飞撞在桌沿棱角,程隐的额角突突冒出鲜血。

陈落一步步向他走去,他却像极其害怕一样,缩紧了身子,还一把抱住滑到地面的被子,手忙脚乱地把一大团抽着抱在怀里,嘴里尽是疯言疯语:

“宝宝,宝宝……你没有离开爸爸……爸爸不想害你,爸爸妈妈都很爱你……”

陈落蹲在他面前,看着他两条腿不断屈起外蹬,不停往后躲,却只能碰到柜子哐哐响。头埋在被子里,一双眸子,充满了警惕和恐惧。

多像啊,多像她以前拼了命地躲他。

她从他衣兜里摸出一把匕首,塞进他抓紧了被子的虎口缝隙中。轻笑道:“程隐,是你杀了它,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们的孩子再出现,你也一定会害死它。”

程隐大口大口的喘气,渐渐握紧手中的刀,望着被柔皱了的被子,恍惚间以为里面躺着一个安详的婴儿。

像是被下了绛头一样,他的手抖如筛糠,冰冷的刀尖颤颤巍巍地,抵上绵软的被褥。

“我杀了宝宝……我会害死它……”

“宝宝哭了……落落,你听到了吗?”

“爸爸只是让你解脱,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落落,落落!有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不对……他们都死了啊……”

陈落站了起来,坐在床沿,平静地看着他一个人陷入两级分裂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