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1 / 2)

“把太子与辛妃这几年私会淫`乱之证据一一呈于皇上,再加一太子贿赂权宦重官的罪证,一并打击跟随太子的狐兔之众。”沈施从面色不改地道。

严九钦接于他的话,细说道:“难。这罪证不好施加,何况这一点结党营私证据不好辨,难以说服皇上。”

“那还有什么办法,真就这样放过太子了?”沈施从不甘心地说道。

李如锋多年朝野中积蓄势力,分朋树党。他有实力和太子分庭抗争。他本是与太子同一皇后所出,太子受极荣宠,却是草包一个。他聪颖勇谋,却得不到重用。越王叹了一句:“时也,命也。”

严九钦眼眉垂下,缓缓说道,“越王可不必灰心。我有一策,只需派一人进宫唆使挑拨辛妃,同时制造舆论风声恐吓太子,这种情况下难保太子不会做出些什么僭乱的事情来。”

“僭乱?”沈施从细细琢磨这个词,有什么事情是僭乱的?欺君、谋逆……

李如锋也在嚼着这个字眼,僭乱。乱上作乱。如果太子借机谋反,那么是最好不过,可以谋反罪处之!真是绝妙之策!

“妙,妙!右卫中郎将果然是语出惊人,兼人之材!”沈施从赞不绝口,果然是越王跟前当红的能人谋士。

李如锋展颜一笑,眉间阴霾顿消,拍手称快,“九钦果然是我的好贤士。”

严九钦微微垂下眼睛,沈施从向他看去,只觉这个长了一张妖冶的脸,却处理事情上来心狠手冷。愈加觉得他眉宇间流出的是一股艳杀。

再看去李如锋脸上,欣喜和宠信之情形表于色。

出了越王府,严九钦骑上马。他是京城权贵纨绔中少有的马术箭法皆高超的人,来去不需轿子,骑马即可。

关于他的轶事不少,其中一桩是他打猎归来,骑在马背入城时,一阵风来帽子被吹飞,露出了这张脸,不少京城当时无数男女少老见了,惊叹不世之貌。

只见一童子从远处气喘吁吁地疾步跑来,边高呼他,“公子,公子,可找着你了。快归家,老爷有事要交于你。”

马背上的严九钦软鞭一落,小腿夹马腹,“走,回家去。”

到了丞相府,严九钦从马上跃下来,把马交给一下人,快步走入了中堂里,只见父亲严故畔背手立于堂厅,面前椅子上一卷黄绸。

严九钦在思略圣上有什么旨意颁发下来了,叫父亲这么急切派人催自己归来。

人已到了跟前,只见九钦拱手作揖,“父亲,圣上来什么旨意了?”

此时正是夜晚,屋内暗晦,几盏灯烛已早点上,灯芯的火影摇曳在风中。借着黯淡的发黄的灯火,严故畔细看去严九钦。

只见他身长九尺,玉立如颀。那张脸在黯然的光里甚有几分缥缈之感,即便是敛眉收目的,依旧挡不住他眼眉上的艳殊。严故畔想不知是福是祸。严九钦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似猜不出到底会是什么事情。

“九钦,你整日跟于越王,切可不要做出僭祖越规之事来。”严故畔一向是太`子`党,早年曾三申五令不许严九钦和越王李如锋交往,后来越王锋羽丰满起来,在朝结党无数。连九钦却被收之他的党朋麾下。

“孩儿怎敢有这个心思,太子当今的地位无人可撼动,自不是孩儿可以僭权越位的。”严九钦垂着眼答道。

“你有没有那个心思为父会不知道?”严故畔斥责他道,“如今太子出了那种事,不少其他皇子的党羽都挖空心思地来落井下石、泼油添醋一把,你万不可参合进来,不然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严丞相从来与他说话都是疾声厉色,他早已习惯,从小习性都敛尽锋毫,黄中内润。只听他声色恭敬,“父亲所言极是,孩儿牢记于心。”

严丞相慎思心细,知子莫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