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毫无防备地松懈着,柔软地让他扭曲着手臂和腰肢。“老板,老板。你睡着了吗?”
从车上抱下来,借着月色,从对方身上找出来的钥匙开了别墅的门。
架着他的肩膀,关上别墅的门。
男人从晏则道身上滑落,躺倒在入门的地上。晏则道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火开到最大,沸腾着的水声还没有开始,是火苗燃烧着铝合的外盒的声响。
厨房是长方形的空间,背后是橱窗,面对着外面诺大的深绿色草坪。此时是一片漆黑,白色的布帘在两边束起来。
星光没有,推开厨房的侧门,从外面的草坪上捡回一个自己前几日埋的金属盒子。关上门,水声烧开的声音沸腾不止。
晏则道把金属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扔在了铁盘子里,浇上开水消毒。
开水还剩一半,倒了一杯,从消毒橱子里取出的白色的瓷杯里。
呵了几口气,喝下了一口。
热水滚烫流动在喉咙和心肺的一路,再回去玄关的走廊上,把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扶起来。
肩膀架起他的身体,手漫过他的后背,环绕过他没有赘肉的腰围。他头颅低着,黑色的头发遮挡了他一张白色的脸。
晏则道一边搂着他,一边伸手抚摸他那张失去了表情的脸。
黑色的头发贴在他手上的皮肤上,有些凉凉的触感。晏则道低头去看他拖着的、怀里的那个人。
也只有等他睡过去他才可以这么正大光明、毫无忌讳地看他。看他的眉毛,像是远冽的山。看他鲜红的嘴唇,像是游过高原的樱桃。
将他拖搂到客厅中,将他扔在了宽大的棕灰色沙发上。
顾沉沉的一条腿还在地上,手臂打开,往地上垂落。一张脸,在黑发的遮挡下,隐约着让人觊觎的美色。
晏则道坐落在顾沉沉的腰上,看着他侧歪的脖子上,那连着心脏血管的喉咙。
俯身,张嘴一咬,对方没有生的声息。
仿佛是任由宰割的牛羊。
可是他是天使。
要注定饱受揉`躏的天使。
晏则道拂开他挡住了眼睛的黑发,舌尖游动,慢慢地从喉结移动,来到他的嘴角。
舌头撬开嘴唇,回到刚才被他咬破的地方。
舔着那道熟悉位置的伤口,晏则道上半身俯低,紧贴着顾沉沉的身体。他起伏着胸口,告诉着伏贴在他身上的恶魔,他还有一息尚存。
捡起他垂落在地上的手,十指相扣,抓在沙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