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好痛啊,靳译肯。

然后掉了滴眼泪在他的衣领上。

她什么时候哭过?从来没,从来没哭过,她打着麻药感觉不到明显的疼,但是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被抽空了一次,那个过程已没什么清晰的回忆,模糊一片,但她知是她活该,知自己迟早会为这孩子付出代价,知自己不是重生,是彻底坏掉了。

那个晚上,靳译肯没有一刻深眠过,他把她抱着,把她的手握着,生怕她随时就没了,因为她那时候的脸色实在太恐怖,太苍白。

她浑浑沌沌地睡过一觉,但还是虚,身上出的冷汗湿了被褥和枕头,那一觉醒来后,她也做完了决定。

她说:“等我好了以后……我俩就彻底断了吧。”

靳译肯不说话,嘴唇贴着她的额头吻了吻。

她说:“我这个人本来就是破掉的,但是碰到你之后就破得更彻底了,不能这样,我过不下去了。”

他把她抱往怀里的更深处,对这一提议没有任何反应,或许是早有预料,早在她坚决不要孩子的时候就有预料,多日以来的酝酿才换来此刻的平静接受,他就问了一句:“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不来谎,也不想对你说谎,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靳译肯只沉默了两秒,说:“你知不知道你跟董西的差距?”

“知道,但我会跟上。”

“你跟不上,你连我都跟不上。”

龙七咳嗽了一声,他接着说:“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七,你跟我的差距多大,与董西的差距就有多大,我会向着你走,但董西不会。”

龙七一直咳嗽,一直咳嗽,咳得肚子都疼了,然后哑着声音说:“不是这样来的,靳译肯。”

……

“如果在一起需要一百步的距离,你只能向我走九十九步,最后一步你永远不会走,我也不会走,但董西的一百步,我全部会走完。”

好了,这句话表明了最清晰不过的态度。

那之后的第二天早上,靳译肯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请的一位钟点工,他不来了。

断关系这事儿是她提的,提得如此频繁,他也算做到了仁至义尽,他这人她知道,一次两次三次的时候他能哄着惯着,但到第四次信用值耗光了,他就开始跟你真的算帐了,龙七这笔是感情帐,还是一笔让他搭上了亲骨肉的感情帐,他的公子脾气没发作算好的,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她得冷暖自知。

因为还真没有时刻看着她顾着她的人了。

手术前就预先向学校请了一星期的病假,她在宾馆躺了两天后就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继续睡觉,死了一样地睡。

钟点工阿姨知道她做了什么手术,挺贴心地替她熬了补汤,说过一句话,说挺可惜的,她这么漂亮,小孩肯定也很漂亮。

龙七一边喝汤一边回她:“阿姨,我今年十八,读高三呢。”

钟点工错愕了一下,没说其他话。

龙七缺课的这一个星期,要说学校没有风言风语是不可能的,消息多着呢,也有脑洞大的猜到这事儿上来,但就是猜不准对象,打死她们都想不到会是靳译肯的。

有人在校论坛上发了个先知贴,钉死一句话:龙七再这么过下去五年内肯定出事,赌五毛。

语带嘲讽的跟帖也不少,有说她会被包养的,有说她会沾毒的,还有说她会搭上个官二代富二代坐吃山空的,或者继续吃青春饭吃到再也不青春后嫁个又老又粗俗的煤老板过一辈子的。

但没有一个人猜中。

没有一个人猜中之后她的名字会被多少人尖叫出口,她的身价会多令人乍舌,她的一姿一态一言一行会成为多少人效仿的对象,并且成为一个他们终其一生也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