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候还以为是白艾庭准备毒死她,全部给龙信义吃了,她撑脸颊:“那实际呢?”
“海鲜,他特别爱吃海鲜做的菜,还有蛋羹,只浇点酱油那种,知不知道超市卖的那种绢豆腐?白白的一整块,放盘子里,浇点酱油浇点麻油,那孩子也可爱吃了。”
“海鲜,蛋羹,酱油豆腐。”
“对,噢,还有红烧狮子头,其实那孩子不太爱吃大荤大肉,但有一回专门给我打电话,问怎么把红烧狮子头做好,我估计他也爱吃这。”
红烧狮子头是龙七爱吃的,她每进饭店都必点。
心情好,往椅背上靠,吴姨看出点苗头来,给她倒茶:“小姑娘,你是我们太太大儿子的同学啊?哪种同学关系啊?怎么会住到这里来的呀?”
“我遇到了点事,太太收留我。”
“噢,太太大儿子不知道的?”
“他不知道。”
吴姨点头,用食指指向上方:“那你真的要注意一点呀小姑娘,这家大儿子对房间有点洁癖的,脾气不好说。”
“他还有洁癖呢?”
“也还好,注意点就是了。”
吃完几口饭菜,喝着茶,看着低头切水果的吴姨,龙七又叫:“阿姨。”
“嗯?”
“这家的大儿子,女性朋友多吗?”
“这个阿姨可不能多说。”
“您这红烧肉怎么炖的?特别入味,特酥。”
这下吴姨被逗得笑咪咪,心领神会,替她加茶水:“钟意了?”
龙七没答,撑着脸颊,眼睛亮晶晶的。
“不过这孩子好像有女朋友,我听太太说,去国外念书也是为了那个女孩,那女孩没来家里走动过。”
“噢,这样。”
觉得吴姨知道的真的不多,没再往下问,吴姨大概以为她失落,紧接着说:“但被太太安排着睡主卧的客人可就你一个,所以阿姨这不就好奇,你俩是什么同学关系。”
上过床的同学关系。
然而手机铃响,打断呼之欲出的对话,是老坪,松懈的一颗心突然又提了起来,觉得老坪的电话就不是什么好事,四个小时前和葛因泞大吵的一场架历历在目,那些被扒开的血肉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坐在椅上,放手上的筷子,抽一口气。
吴姨盛汤:“你先吃啊,我上楼给奶妈送汤去。”
“嗯。”
……
吴姨走后,电话接到耳边,老坪开口一句:“你在哪儿?”
“出什么事了。”
老坪因为听出她语气里的命定感,吸一口气,缓两秒,问:“七七啊,你的血检结果出来没?”
“我还没做。”
“你还……”老坪那是满口的恨铁不成钢,忍着了,马上接后一句,“你的大学舍友知道你这事儿?”
“她们闹大了是吗。”淡淡回。
“是有这么个消息,今晚八点的时候有几个账号提了,但我动作快,给封了,”老坪说,叹一口气,“你这血检既然之前没做,近段日子也最好不要去医院,免得被人看到猜忌,然后今晚早点睡,别接电话,有事儿我给你看着,那什么,把网也断了吧。”
凭着老坪最后一句“把网也断了”,龙七打断他:“老坪。”
“怎么?”
“其实你没封住对不对?”
“……”
“你要不说的话我就自己上网了。”
“封住了,”老坪立刻接,“一开始是封住了,没多少人看见,但谁知道奚静的团队现在掺合进来了,疯了一样,买你的热搜买得比自个儿都凶,拦不住,现正奔着热搜前十去。”
奚静,邵国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