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三天假。”
方璇在研究怎么使水果刀,邬嘉葵搬了个椅子在床边靠着,曲着膝盖,撑着额头:“出这么大的事,我要回剧组也太不懂人情世道了点,这事至今为止还没人摸准脉络,人人都在瞎猜,守这儿好歹有关注度,知道现在每天有多少人在我微博打卡等着我发状态吗?”
“多少?”
她比出两指头。
“二十万?”
“两百万。”
“哎,我要比你先发呢?”方璇问。
“那就绝交咯。”
“我靠?”
回的不是方璇,是刚到门口的班卫,龙七看过去,他瞪着俩单眼皮儿,听见邬嘉葵这么一说,“唰”地就从兜里摸手机,邬嘉葵也看过去,班卫一手在屏幕上快速操作,一手指向这儿:“我这就删,这就删啊,诺,诺删了!才发出去半分钟!”
方璇来劲儿,指着班卫就让邬嘉葵绝交,后来被邬嘉葵嘘一声,才收口,换成低声的笑,龙七叫一声:“班卫。”
班卫看过来,她问:“靳译肯呢?”
“在走廊陪阿姨呢。”
“我妈又找他了?”她轻轻问,“听见谈什么了吗?”
“这我哪敢听,龙阿姨啊,”班卫竖了个拇指,表情晦涩,方璇接上三字,“特别彪。”
“反正你没醒之前,他是任打任骂任差遣。”
“为什么?”问,“不关他的事啊。”
“哪儿不关,是个妈都会发飙,当场听到自己女儿流……”
邬嘉葵挪椅子,椅脚摩擦地板,吱嘎一声响,方璇的嘴又收住,望着输液袋,晃着手上的水果刀,邬嘉葵朝她包着纱布的手心示意一眼,懒洋洋说:“某人当时流了很多血。”
用玻璃杯砸虞朋导致自己手心被割破的画面无声地冲进脑子里。
指头动了一下,没回话,没动声色,三四秒过去后,说:“听说救我的是臧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