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浅,手势操作看着像输入身份证号码,屏幕光照着他这张脸,照着他脖颈口微开的衬衫领,他说:“你先睡一觉,到了给你消息。”
……
怎么可能睡得着。
感冒都瞬间好了,整个人精神得不得了,和靳译肯的视频连接挂断后,人还在床上躺着,但心已经燥得不行了,直到八点时收到他发来的登机消息才定下来,觉得这个人没得跑了,与此同时收到老坪的消息,说他们看完话剧九点到达酒店,问要不要捎点什么回来,她没回。
没心思搭理别人了。
十点时女助理敲她房门,她也没理,外头一行人真以为她睡了,各回各房,而她在沙发上刷手机,刷靳译肯那趟航班的实时动态,彼时酒店外还在下雨,不大,但挺密,在窗玻璃上滴滴叮叮地响,像羽毛挠在耳根皮肤上,凉丝丝的。
靳译肯昨天这个时候打球的照片还在彭子女朋友的ins上挂着。
她点了个红心。
指腹继续滑着屏幕,这期间还有一个陌生电话拨进来,以为是骚扰来电,没接,后来又拨来两次三次,每回她都拒接,大概是收不到她这儿的回应,对方的来电行为改成了发信息,手机叮一声响,屏幕上方跳出横幅内容:大美女,知道你状态不好马上就飞来了,刚落地,带了点礼物,现在在你酒店门口了,接哥哥电话。
?
What?
当下就从沙发上坐起来,重新看了一遍短信,看着开头“大美女”的称呼,看着尾处“哥哥”的自称,看着这字里行间的谄媚劲儿,脑袋里窜出个身宽体胖的形象,下意识“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