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过了这一秒我的骨头能比你还硬!你想清楚了?”
靳译肯将快燃尽的烟投进热水杯中,呲一声响。
好了,这就是他的回答,就像苟延残喘了三年的青春,死在一朝一夕之间,本该轰轰烈烈,却悄然无声息。
“好,”她也算悟透了,人也快抽干了,指着衣帽间说,“那么!这里的东西是我的我就要带走,带不走的你也不能给其他人用,要烧要扔都随你,明天找家政把这儿里里外外都处理干净了!你车子的副驾驶我坐过,挂在车头的那串平安符我摸过,把这些全部都换掉,我受不了别的女人再往里头坐,我有他妈的精神洁癖,你最好全部都换新,别有一样用剩!”
“嗯。”
“永远死在我的黑名单里不要出来,这辈子都别敲我家的门。”
他将双手插进裤兜,没点头,形如点头。
她返身走,走了两步后依旧悲愤,那些哽咽漫到了嗓子口,指尖抠得手心都快麻木,再次回头:“靳译肯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爱情了。”
光线微弱的房间,被厨台与十米的距离隔着的两人,她用这么一句类似诅咒的话与他道别,靳译肯看着她,慢慢应:“随便了。”
……
……
“不是你,就都随便了。”
第八十三章 槁木
投诉
……
大年初一,又是一走廊的新年问候声。
这种虚浮的喜庆一年一度地重复,因为带着一个“新”字,就仿佛真能洗尽凡尘脱胎换骨,连着平时那些有着细小嫌隙的人也试图借这种日子既往不咎,周以聪的经纪人早上不到六点敲过一次龙七的门,门没开,她就在外面诚诚恳恳地问了声好道了声歉,随后问龙七能不能联系到周以聪本人,她认为周以聪大概和她玩在一块儿。
龙七没答,就当自己根本不在这房间一样。
她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