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疯狂地希望陈见津能死而复生,但又带着阴暗的私心,他难以忍受陈见津对自己的冷淡,只能用手绞着银色碎发,深吸一口气,温柔对陈思景说:

“我会调查清楚的,小景你不用操心这件事。”

陈思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只留下越雪池看着手上的东西深思。

“你这样会暴露的,你真是疯了。”

陈见津走出餐厅,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焦急等待着的黎文礼,对方焦急地抓住他的手,有些不解地责备道。

“这样不是更好吗,给一点希望,又把这些希望收回,像猫折磨老鼠一样。”

“我更担心,你把自己玩进去。”

黎文礼眼睫微垂,淡淡地说,他转着手上的戒指,冰冷的触感与温热的皮肤相贴,让他并不能从中汲取一点慰藉,相反只有愈发痛苦的心。

“我不会的,黎文礼,如果你不想趟这趟浑水的话,现在就可以走,我不拦你。”

陈见津毫不留情地转身,没有给黎文礼任何反应的时间,他快步向前走,黎文礼却陡然从身后抱住了陈见津。

他依恋地在陈见津的后背上蹭了蹭,灼热的眼泪从陈见津的后背处透过来,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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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你能更爱我一点。”

陈见津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捧住黎文礼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有些无奈地轻笑着,撒娇般地用头发蹭了蹭面前的人,如蝶翼的眼睫微垂,带着些许安抚地说:

“我当然爱你了,解决完这些人,我们就一起远走高飞。”

黎文礼看着陈见津那双带着笑意地湛蓝色双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作为最明察秋毫的大法官,却仍无法分辨爱人此刻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要再怀疑我了,亲爱的,不要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我们的感情。”

陈见津轻轻将黎文礼涌入怀中,拍了拍,灼热的体温给了黎文礼久违地依靠感,他闭上眼靠在陈见津的怀里,嘴角上扬,轻声说:

“我会一直相信你的。”

鹤家公司里。

陈见津有些错愕地看着工位上出现的不速之客燕琛。

对方穿着一身白色衬衫,将所有的凶气都暗藏在衣服之下,五年过去了,燕琛凤眼里的凶气淡了不少,甚至还多了几分诡异的慈悲。

燕琛一直若有若无地打量,让陈见津不厌其烦,他转身去了洗手间。

陈见津站在洗手台前,他用冰水来让自己清醒,以预备来者来势汹汹地质问。

冷水顺着下颌滑落,镜面倒映出他浸湿的额发在白色衬衫领口洇开深色水痕。

隔间门锁弹开的声响让陈见津如蝉翼的睫毛微颤。镜中浮现燕琛修长的身影,黑色西装收束的腰线比会议室里更显凌厉,也更具诱惑。

倒像是为了勾引什么人故意穿成这样的。

雷厉风行的燕琛对自己格外的严苛,两天来驳回了二十版方案,像是故意和自己作对一样。

但对方此刻却状似无意地倚在理石台边,白炽灯光下,凤眼折射的冷光像手术刀划过陈见津的后颈。

"你会怪我对你可要求严格吗?"

燕琛抽出纸巾的动作优雅得体,但眼神却紧张地全放到了陈见津身上。

“不会,燕组长是想让我进步。”陈见津慢条斯理地洗手,不冷不热地答到。

燕琛则抓住了对方放松的瞬间,猝然攥住那截湿透的衣袖。

亚麻布料摩擦声在封闭空间异常清晰,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陈见津皱眉,后撤半步却撞上自动感应的水龙头。

飞溅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