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岐举起酒杯向越雪池遥敬了一杯,燕琛被鹤岐那句话惹毛了,脖子处的青筋暴起,咬牙握拳想要追过去,却被越雪池拦了洗起来。
越雪池也冲着他摇了摇头,燕琛深吸一口气,平复掉心中的怒气,深深地看了越雪池一眼:
“不管你在谋划些什么,但不要觉得我们是好惹的,没有了陈见津,每个人都是不被铁链拴着到处乱咬的狗。”
“来参加自己的葬礼,感觉怎么样?”
被问的男人,摇曳着手上的龙舌兰,如蝉翼的眼睫轻颤,湛蓝色的眼里满是笑意,如鸦羽的长发搭在肩上,身着雪白的西装,黑皮的颈间带着一串金丝串起的珍珠项链。
他轻轻摩挲着圆润的珍珠,另一只手撑着脸,看着对自己的脸盯入迷的黎文礼,眉眼弯起,笑语盈盈地答道:
“很奇怪,但感觉并不赖。”
黎文礼盯着恃脸行凶的人,脸上攀起绯红,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他观察着周遭的情况,有些紧张地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担忧地开口:
“你知道我们的处境吧,如果你不做这些事的话,我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我父亲的遗产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话音刚落,对面的陈见津就皱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将冰块扔进龙舌兰里,被冰的舌头微麻,才带着快意的笑继续说:
“在飞机上,柏斯甜的姐姐把飞机炸掉的那一刻,你把我救了的那一刻,我就不可能不回来了。”
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溅出了几滴龙舌兰的酒液,陈见津转过身来,双手抵住黎文礼的肩,手指慢慢滑到对方的心口处打着圈,眼里是一种笃定:
“你会帮我报复他们的,因为你爱我。”
黎文礼的身体随着陈见津慢慢下滑的手,陡然僵住,他摇了摇头,想开口否认,但他的心却命令他难以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爱是一种让人违背原则的行为。”
看到黎文礼的模样,陈见津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松。
“他姐姐想杀你,不过是因为柏斯甜为你成了植物人而已,他是他们家的希望,如今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和消毒水为伴。”
“那我呢,黎文礼,就因为我的亲人全都抛弃了我,我就注定只能被这些人玩弄,当做禁/脔吗?”
陈见津听到黎文礼的论调,有些好笑地笑了,但是嘴角却尝到了点点咸涩,他垂眸,盯着远处一个湛蓝色眼睛的小孩,慢慢走了过去。
在草地上疯跑的男孩立刻注意到了那个和自己很像的男人,他想要快步跑过去,细细地看清楚,却被越雪池拦了下来。
“思景,这里人很多,乖乖到房间里等我好吗,不要乱跑。”
越雪池柔声对着两人的遗腹子说道,带着些许眷恋地抚摸着孩子的侧脸,但陈思景的下一句话却让越雪池的银色眼睛错愕地睁大:
“爸爸,我看到了一个和我长的很像的男人,长发,有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第60章
陈见津远远地看着小孩拉着越雪池的衣角急切地说着些什么。
他挑眉,烟圈淡淡地飘在空中,陈见津伸手戳破,像顽皮的幼儿一样玩弄着。
“你已经暴露了。”
黎文礼有些焦急地扯住陈见津的衣角,满脸不解的看着他:
“你知道后天你就要重新参加选举了吗?现在暴露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你所要做的是准备好选举,而不是和自己的孩子认亲。”
“我知道文礼,你不用担心,我会抛弃你。”
陈见津说着牵起黎文礼地手,将它慢慢放在自己的心口,手下是鼓动温热的心跳,让黎文礼恍惚间觉得自己摸